说罢,又瞄了眼周围喧闹着的酒鬼,见到没人看她们,才压低声音,小声问道:“拿到了?”
明月川道:“你们去楼上说吧,我留在这里。”
说着走到吧台后,把明如嫣给替换了出来。
李禛点点头,也没说什么让明月川休息的话。明月川确实很累了,但她想,对方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
不如让她在这里静一静。
明如嫣见两人脸色,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过她也没问,只是跟着李禛一起来到了楼上的阳台处。
李禛反手关上阳台门,酒吧里那令人头昏脑胀的吵闹声逐渐远去了。
她从兜里掏出那把钥匙来,朝着明如嫣扔去。明如嫣手忙脚乱地接住钥匙,埋怨道:“你随便扔,万一扔丢了怎么办。”
李禛惬意地站在风中,握着玻璃杯的把手,散漫道:“这可不是说丢就能丢的。快看看,是不是这一把?”
明月川一手拿着红绳,打量着下面坠着的钥匙。灯牌的彩光落在银色的钥匙上,使其散发出缤纷的光芒。
只看了一眼,她就笃定道:“是这把。”
捏着钥匙柄,她抚摸着上面一道极浅的刻痕,轻轻道:“这道划痕,是我以前不小心弄上去的。”
那已经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想起,不免恍惚。
但只恍惚了一刹那,明月川就整理好情绪,将钥匙抛回李禛手上:“虽然月神现在不知所踪,但你也不要掉以轻心。把钥匙保管好,说不定有一天能用上。”
李禛好奇道:“你觉得我会对上月神吗?”
明如嫣摇了摇头,只是将目光望向远处的城市间,并没有给出一个肯定或否定的回答。
李禛又问:“月神是什么样的人呢?”
她认识日神,也知道日神的性格和明如嫣讲述中那个“明媚”“开朗”的仿生人零号截然不同。
那月神呢?
明如嫣道:“我哪知道?”
月神屠灭日月明山的时候,她父母甚至都没有出生呢。
“不过我猜,”她想了想,“应该是个十分狡诈残忍、善于隐藏的人吧。”
李禛握住钥匙,用手指摩挲着钥匙上的纹路,意味不明地说道:“是吗?”
她之后再没有说什么,只是给明月川掐头去尾讲述了一遍此行的经历,模糊了有关明月江的部分,着重介绍了这起事件带来的后果。
正当明如嫣目瞪口呆的时候,她又提起武神城的那把钥匙。
“你不用担心。”明如嫣道,“武神城那把钥匙,被我托付给一个很值得信任的人了。他不会出卖我的。”
李禛点点头。既然明如嫣这么说,她也不着急了。
这几天可不太适合顶风作案,她可以先休整几天,等灵格天宿覆灭带来的影响逐渐过去,再去武神城拿到日神的钥匙。
喝完最后一杯酒,李禛就离开捕蝇草酒吧,坐车朝着渡魂街方向赶去。
渡魂街的景象是数百年如一日的破旧和半死不活,刚一走进街道,就能感觉周围的空气冷了一个度。
身边衣着单薄的居民慢慢穿过脏乱的街道,朝着远处的废楼走去;
几个流里流气的社会青年与她擦肩而过,对衣着整齐干净的李禛投以不善的目光;
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女孩拎着染血的棒球棒,从她身边平静地走过。
擦肩而过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