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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观祖师爷摊上她家闺女这个小徒弟,也着实不容易。
动不动就要求祖师爷庇护,大事小事都喊祖师爷,祖师爷的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吧。
“去?年你那好友陈图南,敲锣打鼓的送上白?云观一坐六米高的祖师爷金身像,把观主还有道观里的道长们高兴的笑合不拢嘴。听说,当日晚上祖师爷就给观主托梦,说他老人家很满意这尊新的金身像。”
“旧的那尊金身像,则被陈家请回了广州去?,在当地建了个宫庙,享当地香火。当时,你可去?了?”鄂伦岱福晋问道。
佟妙安提起这件事儿,她也很高兴。
“当然是要去?了的。不仅去?了,我还跟着念了几天道经。如今,跟着金身像一起过去?的几位师兄,还留在广州的宫庙里。观主帮忙给那边的宫庙取了个名字,名叫青云观。”佟妙安道。
“白?云观、青云观,名字取的不错。”鄂伦岱福晋道。
一听就像是一家子的。
佟妙安却不给白?云观观主留面子,她道:“观主不会取名字,取叫青云观,分明是他偷懒。不过,问过祖师爷了,他挺满意这个名字的。”
“额娘,我觉得祖师爷很惯着观主。这算不算也是长辈对小辈的溺爱啊。”佟妙安道。
鄂伦岱福晋最是稳重的人,也被佟妙安这句话惊的口水呛着嗓子,疯狂咳了起来。
两人是边走边说的,人都走到门槛外面走廊下边儿了。
见鄂伦岱福晋咳的难受,佟妙安赶紧折返跑回屋里去?,倒满一盏茶,递到鄂伦岱福晋手边。
“额娘喝口茶,顺顺嗓子。”佟妙安道。
鄂伦岱福晋咳得脸颊通红,一盏茶分了几口,喝到只剩一点儿茶底水,才将茶盏递给一旁的侍女。
她们还要回正厅去?,不能耽搁太长时间。
让人在哪儿平白?久等,着实不合适。
“岁岁啊,有些?话还是莫要胡说。举头三尺有神明。”鄂伦岱福晋的特?殊经历,让她颇为信奉这些?。
虽然,她不知道是哪位神明,让她多活一世,还有儿有女。
但是,都拜拜。总归能拜对一个。
救活了她女儿性命的道教,就更?值得拜了。
佟妙安不理?解道:“额娘,岁岁知道啊。但是,神明也管不了人间事。要算账,都是等人化作土以后,才重新算的。”
“不过,既然都化土了,也没?什么?好算的。下辈子和这辈子又不是同?一个人了。”佟妙安道。
鄂伦岱福晋正色道:“那也未必。”
她不就是两辈子都是她自个儿么?。
别?说喝孟婆汤了,她连看都没?看到过。
眼一合上,再一睁开?,就成了个有记忆的刚出生奶娃娃。
甚至出生时,都是她自己努力往外挤的。
想到这儿,鄂伦岱福晋不禁神情柔软的笑了笑。
佟妙安问她:“额娘,您想到什么?事儿了,笑的这样好看。是和平日里不一样的好看。像小女孩儿一样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