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带他们进了堂屋,一进去便迎上了三双眼睛。
一个五六岁的男孩,一个三十来岁不停揉肩膀的男人,另一个女人年纪和男人差不多,眼神暗戳戳在他们身上打量,最终定在最后进来的江酌洲身上。
没人说话,带他们进来的女人也没有介绍的意思,径直带他们从旁边的楼梯上了二楼,“就这两间,不用钥匙,进去就成,晚上别乱跑,听到什么声音也别理会,我们村里的人不喜欢吵闹。”
眼看交待完她就要走,吴昭昭连忙问道:“大姐,您这……还有家里的人怎么称呼?我们这说不定得住个好几天呢,进进出出都得遇到,没个称呼也不方便不是?”
“叫我方婶就行,楼下是我儿子儿媳和孙子。”
“诶,方婶,村里这么早就关门是有什么习俗吗?”
方婶幽幽望着他,“这是山里,晚上跑下来一两只野狼野狗是常事,还有,夜晚有人敲门别开。”
“为什么啊?”
“我们村里的人习惯早睡,谁知道夜晚敲门的是什么心思,话我就说到这里,听不听随你们。”
“行,行,我们知道了,那个……方婶,我们晚饭还没吃呢,您看……”
“等下给你们送上来。”
方婶下楼了,吴昭昭抖了抖身子,吐槽道:“比和鬼说话压力还大,走吧,进去看看。”
两间房的摆设差不多,吴昭昭住右边那一间,江酌洲和宴聆青住左边,二楼还有好几间房,拐角还有洗手间。
在这里条件确实算不错了。
放了东西,吴昭昭跑到左边房间宴聆青他们的房间坐着,“村里的路难进来,要砌这样的房子可不容易。”
江酌洲没说话,宴聆青疑惑地望着他。
吴昭昭解释:“大车进不来,东西拉到山脚就得换小车,那人力物力都不知道要多花上多少,反正我看这家人是不缺钱的。”
宴聆青点头,一夜就赚到了一千五,是他他也不缺钱。
不过他现在也有很多钱了。
这家人大概也是准备吃饭,所以没过多久他们的饭菜就送了上来。吃过饭之后,吴昭昭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了再说,晚上说不定还会遇到奇怪的东西。
去洗手间洗漱过后,宴聆青和江酌洲上了床。
“要关灯睡觉了吗?”宴聆青看着已经闭上眼的江酌洲问道。
“嗯。”江酌洲淡淡应了声。
宴聆青将灯关了,却没有躺下去,半撑着身体盯着江酌洲看,“你怎么了吗?”
从进村到现在,江酌洲都没怎么说过话,不是以点头摇头做回应,就是随意“嗯”一声,宴聆青一直在关注他,也没怎么说话。
江酌洲没睁眼,说道:“没事,有点累,睡一觉就好。”
“好吧。”宴聆青也不说什么了,他现在没有感知到他的任何情绪,应该真的是累了。
他挨着江酌洲躺了下去,没有看到男人微睁开了眼,那双眼睛黑沉沉的,又仿佛平静到极致,看不出任何情绪。很快,他又闭上了眼,没有任何动静。
不知过去多久,外面突然传来“叩、叩、叩、叩”的敲门声,一声又一声,又平又稳,每一下的间隔都丝毫不差。
“叩、叩、叩、叩。”
“叩、叩、叩、叩!”
“叩!叩!叩!叩!”
响声越来越越急促,越来越重,江酌洲再次睁开了眼,额角青筋不住跳动。
他没有去看外面,侧身看向紧紧挨着他的宴聆青。宴聆青睡觉也很乖巧,不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