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见符无忧如此奔溃的模样,不由想起当年法相门突然生出了大火,付清刚好在法相门做客便救下了符无忧,之后便因为无殊尊上的委托便收了符无忧为徒,他一直都知道他不是一个称职的师父,但是他也觉得自己做的无功无过。
他的确未给符无忧太多陪伴,但是在物质上生活上他从未缺少过关心,他虽然无法亲力亲为但是嘱咐了无隅多符无忧多加照看,将自己毕生所得传授我,但他从未想过原来符无忧在心里竟是如此想他的,一叶障目地觉得他没有给予他关心照顾。
符无忧是他徒弟,他有传道受业解惑之责,这一部分他自认他已经做的称职了,他不认为自己亏欠了符无忧什么。
付清冷下神色:“符无忧我传授你修为,但我忘记了教导你是非。”
符升连忙当和事佬:“无忧,唉,清止仙尊别生气,无忧就是一时生气口快,别跟他一个小孩子一般计较,我刚才听仙尊要去问海涯,我也要去问海涯上采一株草药,无相宗不是最后也要去问海涯嘛,这样让无忧在问海涯与无相宗回合好了,这样也不用因为送无忧回宗门而耽误行程,不如同行可好?”
“清止仙尊,不用担心,我会将无忧看好不让他在说胡话了。”符升使劲朝着符无忧使眼色,示意让他服个软。
符升说的圆滑,虽话里话外都是说的符无忧的不是,但实则心还是偏袒着符无忧。
付清见符升似乎是对符无忧传了音,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符无忧立马浮现出愧疚的神色低下头对他说:“对不起,师尊,刚才是我失态了。”
付清没有说什么,他现在越来越看不懂符无忧这种小孩子行径的目的是什么,气也生不起来,摆摆手说:“无事。”
裴明衍冷眼看着两人,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见付清没有生气,便坐在火堆另一边不愿与他们靠近。
付清看着裴明衍小孩子气般的行为,心中仅有的一丝郁气也消散了,小时候也是这样,他受委屈还没生气,裴明衍便先不开心了,或许家人便是如此,感他所乐,受他所悲。
他将丹药抛给符升便坐在裴明衍身边,与他小声说着话。
小孩生气了,作为兄长他还是要去哄哄的。
付清见符家父子正在打坐养伤,身子便靠近了裴明衍几分:“生气了?”
裴明衍看了付清一眼紧接着背过身去,哼了一声:“我哪敢生清止仙尊的气。”
“旁人不许。”付清温和地笑笑,将烤好的兔肉撕了一块递在裴明衍嘴边:“但小衍可以。”
付清见裴明衍神色没有松动,身子又凑近了几分:“小衍?”
顿了一下,将一直准备好的东西放在裴明衍的手中,“不生气了。”
在经受喜欢的人的不断靠近时,裴明衍便觉得心中的防线已经溃不成堤了,他不喜欢的是付清遭承受符无忧的质问和怒气时,选择了包容宽待,这令他替付清生气委屈。
要不是符无忧是阿清的徒弟,他的嘴可不会在如今还能开口。
但裴明衍没想到一次生气,竟能得到如此大的惊喜,他蓦地抬起头,双眸亮晶晶地看着付清:“这是什么?”
“给你的礼物。”付清淡笑着说。
这是一枚血石玉佩,是前几年他在一处秘境里偶然所得,他往里注入了自己的灵力和精血,可以温养裴明衍损害的经脉,万一有一天他不在了,还能在关键时候保护裴明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