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莫名想起昨晚的时候,对方的体温就已经呈现出不同寻常的高度,尤其是体内更是要将他烫化一般,不由得耳根有些发热。
又想起对方长出翅膀的一幕,秦游好似做了什么违背自然规律的事情一般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然而时穆却只是怜惜地吻了吻他并没有烫出毛病的舌尖,然后拿起汤勺,细细的吹了好一阵,才一手在下面托着一手喂到秦游嘴边。
秦游还没反应过来就把汤汁咽了下去,唇齿间残留的是浓郁的鲜香味,只是盐放少了,口味有些淡,但已经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尝到的第一口美味了。
“好吃吗?”时穆又舀了一勺,一边缓缓地吹着气,一边问道。
然而秦游的别扭已经长进了骨子里,无论有意无意,无论任何对象,后知后觉的嫌弃一个男人给另一个男人喂汤实属扭捏作态,他念及对方刚才不假思索地帮自己挨了烫,给面子地才点了点头。
时穆再度笑了起来,不知是不是一回生二回熟,他这次地笑容熟练了许多:
“那中午我给你做红烧牛肉,你以前最爱吃。”
以前?
这汤是时穆亲手煲的——这个事实已经不是最让秦游惊讶的了,他的注意力完全被下一句中的两个字吸引过去。
时穆的下一勺汤并没有成功地喂进秦游嘴里,后者脸色冷淡,眼神带有审视的凝视过来,:
“我们以前认识?”
这句话带有着陌生的逼问语气,让时穆的心脏猛地痛了一下,然后干脆地点了点头:
“我们曾是恋人。”
——时穆就是那个为了活下去,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爱人的幸存者。
沈清的这番话再度在秦游耳边响起。
反应过来时候,他已经将眼前握着汤勺的手推开,脑内迅速地闪过几个念头,殊不知这一反应让时穆也冷了脸色,压抑着内心的怒意和幽怨,语气平常地问了一句:
“觅罗给你说了什么?”
觅罗?
秦游未加思索,就断定时穆口中的觅罗就是附身在沈清身上的怪物的真名。
他下意识地不愿坦言,但很快意识到自己已经作出决定,势必要站在时穆这边,如果此时不坦诚以待,说不定终究会落入前后两难的境地。
“她说,你曾经亲手杀了你的爱人,为了活下去。”
于是秦游直截了当的讲这句尖锐的话说出口,没有半点润色。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以为这句话只不过是觅罗为了挑拨离间而编造来诋毁时穆的谎言。
出乎意料的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时穆指尖一颤,汤勺径自掉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一声,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