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夺走了我的初吻。”
“……”
“我这个人思想很保守,”秦屿池声音很低, 低的像是自言自语, “你亲了我, 就要对我负责, 知道吗?”
趴在他肩上的女孩估计睡着了, 什么也听不见, 自然也不会给他回应。
她睡觉很乖, 安安静静的,缩成小小的一团。
虽然现在是坐着的,也能感觉到她身体在蜷缩。
看她这么睡不舒服,秦屿池轻轻将她抱起来,起身将她抱进主卧的床上。
将被子给她掖了掖,秦屿池半蹲在床边,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小姑娘脸上还有被酒醺的薄红,长而卷曲的睫毛在白皙的脸蛋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漆黑的卧室里,只有床头那盏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慕昭呼吸清浅的可以忽略不计,身体蜷缩成小小一团,像一只小虾米,侧着身,脸正对着他。
“慕昭,你真的喜欢我吗?”
安静到几乎没有任何声音的房间里,忽然响起很轻的男声,轻的像是错觉。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像是怕吵醒她,秦屿池声音低的像是在用气音说话,“要是我有什么和你想象中的那个人不一样的地方,你别对我失望。”
第一次感知到慕昭喜欢他,是他来到南浔的第一个月。
他把公寓买在她家前面,本想着能看着她上学放学,别路上遇到什么事儿。
但她从某天开始,会每天都走在他后面。
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刚开始他不确定,坏心眼地故意绕远了点,她果然跟着他跑到另一个街道,转了一圈又绕了回来。
那时候他想,她应该是喜欢他的。
但他不能回头。
他清楚地知道,对她来说,他的感情是负担。
她还得高考,要是因为他出了任何的差错,他还怎么有脸继续在她的世界停留。
可他同时很清楚地知道,她对他的喜欢很浅。
这些时间的接触下来,他偶尔会想,她到底喜欢的是他呢,还是她幻想中的他呢?
大抵是后者。
毕竟,真实的他连他自己都不喜欢。
沈南枝从小就告诉他,他的出生就是错误,他这种人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不知道是想说服自己还是告诫他,因为他是错误是不配被爱的败类,所以她对他的虐待是情有可原的。
秦承玄也说,你妈妈说的都是对的,所以放任她对他的打骂虐待。
又或许他们说的真的没错,他这种人,确实不值得谁坚定地爱着。
不过他也不需要她那么爱他。
只要能一直浅浅地喜欢他就好。
然后愿意留在他身边,一直陪着他。
这样就很好。
秦屿池看着慕昭静谧的睡颜,声音低的连他自己都听不清。
“别对我失望,”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和我说,我会改。”
改成你想象中的那个人。
改成你喜欢的模样。
-
不知道是因为今晚提到春梦,还是因为慕昭就睡在他隔壁,今晚的梦两者皆有。
和三年前的一样,只不过比起那时的青涩稚嫩,小姑娘变的成熟了些。
她穿着他第一次见她时的那件纯白色长裙,长发被她用丝带挽起来,柔美而温软,像是枝头的山茶花,纯洁而美丽。
只是她眼眶红红的,细白的天鹅颈往后仰,被迫承受着他。落地窗外是属于人间烟火的灯火通明,玻璃面倒映着两人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的影子。
他扣着她的手,抵在玻璃窗上,十指相扣,指节都泛着白。唇舌交缠,她往后躲,但身后就是落地窗,无处可逃,最后像只受惊的兔子看着他。恶劣的心思作祟,他慢慢磨着她,等着她主动把自己送到他唇边。
后来,她嫌落地窗太冷硬,闹着要离开,他带她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