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熟悉的街景不断倒退,但慕昭什么也看不见,视觉消失换来嗅觉和听觉的灵敏。
鼻翼嗅到他身上的薄荷烟草味和两人身上的酒精味,在车厢内互相纠缠,融为一体。
耳边是他低低的声音,像是贴在耳畔般低沉,像是情人间温柔的呢喃。
“在你的盲点里寸步不移
不论天晴或下雨
陪着你悲伤欢喜
你难道从来不觉得好奇
你身旁冷清拥挤
我一直在这里
……
我无法传达我自己
从何说起
却无法翻译我爱你
遗憾不已
我也想能与你搭起桥梁
建立默契
却词不达意
……”
伴随着低沉磁性的男声,慕昭渐渐陷入沉睡。
车子抵达南丹邸。
张叔下车开车门,看着秦屿池俯身把慕昭抱起来,动作小心翼翼的,像是怕把她吵醒,
经过这一路的“偷听”,张叔早已见怪不怪。
秦屿池是张叔看着长大的,从小被亲妈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秦董事长只把他当成留下夫人的工具,对夫人的虐待视而不见。
能好好的活到现在,也是他命大。
这二十多年来,从没见过他这么温柔......
平时虽然算不上多狠戾,但铺在漫不经心外表下的才是最彻底的冷漠寡情。
这样的温柔,和他实在太...不搭。
可见他抱着这姑娘,看着又觉得不违和。
男生身形高大挺括,衬的怀里的女孩格外纤细娇小,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重叠,体型差特别明显。
看上去非常登对。
慕昭是被秦屿池叫醒的,她睡得好好的,却被他给晃醒了,慕昭生气的别过脸,不想看他。
怎么会有这么烦人的人?打扰自己睡觉。
又想到秦书瑶问的话,慕昭盯着正端着碗的秦屿池,忽地冒出了句:“阿瑶说的对。”
秦屿池:“嗯?”
“阿瑶说得对,”慕昭慢慢说,“你确实很烦人。”
“……”
秦屿池把醒酒茶放到茶几上,笑了下:“你在说我烦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笑太渗人,是电视剧里大反派要做坏事前的那种皮笑肉不笑,慕昭吓得身体一抖,识相地狡辩:“没有,你喝多了,听错了。”
“……”秦屿池没有跟酒鬼计较,把醒酒茶端起来,另一只手抬着她的脑袋,把碗送到她唇边,“把醒酒茶喝完再睡。”
慕昭这才倒是没闹腾,很乖地喝醒酒茶。小口小口地喝着,不知道想到什么,喝到一半时,她忽然抬头,“你喝了没有?”
秦屿池:“我不喝也没事。”
“不行,”慕昭蹙起眉,严肃地说,“你也喝酒了,而且喝的比我多得多,你也要喝醒酒茶,不然第二天会头疼。”
秦屿池睨着她,“我等会儿喝。”
“不行,你现在就喝,”慕昭把剩下的大半碗醒酒茶送到他唇边,“我亲眼看着你喝。”
怕她拿不稳,秦屿池接过来,但是没喝。
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