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摆着一堆的筹码。
林霄见他过来,叫苦不迭:“屿哥, 嫂子也太欺负人了吧, 我从上场就一局也没让我赢,再输我就只剩下内裤了!”
原本见慕昭上场, 林霄是打算看在秦屿池的面子上放水的, 可根本用不着他放水, 慕昭都快把他的筹码赢完了。
秦屿池低头看慕昭。
慕昭冲他眨了眨眼, 得意地笑了笑:“赢了很多钱,可以买很多粉猪棒棒糖。”
秦屿池:“……”
他用力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本事还挺大。”
慕昭撇了撇嘴,就当他在夸自己,“还要继续赢吗?”
秦屿池好笑地看着她, “你还赌上瘾了?”
慕昭连忙把牌放下,“我不赌博的,是你刚才让我玩。”
秦屿池看着小姑娘这副乖巧的模样, 心尖一软,语气不自觉温和下来,“拒绝黄赌毒。”
“……”
搞的跟她多不良少女似的。
慕昭乖乖应声:“我知道。”
牌局就这么散场,林霄和秦书瑶商量着玩什么, 陆淮之忽然走过来, 递给慕昭一杯酒, “喝点?”
酒的度数不高, 是很适合女生喝的果酒。
但慕昭没接, 而是转头看向秦屿池。
秦屿池挑了挑眉:“想喝?”
“嗯。”
“酒量怎么样?”
慕昭想了想, 实诚地说:“还可以。”
“那就喝吧, ”秦屿池拿个空杯子,将果酒倒了一半出来,把剩下的递给她,“只能喝半杯。”
慕昭乖乖点头:“好。”
秦书瑶看着他们:“……”
她哥是不是给昭昭姐下了降头?
不然昭昭姐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
秦书瑶实在看不下去,“哥,你怎么管东管西的,跟个老妈子似的烦不烦,”顿了顿,她看向慕昭,“昭昭姐,你不觉得他烦人吗?”
“……”
慕昭还真没觉得烦。
不过,经秦书瑶这么一说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养成了事事要先问秦屿池看法的习惯。
虽然最终的决定权在她自己手里,但他的意见占很大比例。
慕昭内心警铃大响,这不是一个好征兆。
不过警铃只响了一下,不知道是包厢太闷导致大脑缺氧还是果酒里微量酒精的刺激,慕昭没有细思,也没把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放到心上。
直到后来,这个习惯根深蒂固,变成条件反射,再也戒不掉的时候,每每遇到问题,她下意识会想问秦屿池。
可那时候,他早已不在她身边。
习惯性抬头或侧首,看到的要么是别人的脸,要么是空气。
慕昭先是一愣,而后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随即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坏习惯戒掉。
习惯是由他一手养成的,也是他率先放弃继续的。
可她能怎么办呢?
哪怕一开始再不适应,也要逼迫自己戒掉。
所谓忘不掉,最难忘的不是这个人,而是藏在点滴小事中的习惯。
既然下定决心忘记,就应该从习惯连根拔起。
不过现在的慕昭没想这么多。
她想了想,回秦书瑶:“不烦。”
秦书瑶:“……”
好了,现在可以肯定,昭昭姐一定是被下降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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