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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不该绝,让你失望了。”

舒婉婉一身素净的白衣,脸色比身上的衣裳还要苍白。她恨恨盯着宁锦婳,道:“他说你纯真?善良?哈哈哈,好一个纯真?善良,你就是以这副姿态魅惑男人的!”

她从来没瞧得上宁锦婳,在?她眼里,这个女人愚蠢、浅薄,无知、矫揉造作……除了一张狐媚子脸,她有什么比得上自?己?那个枭雄般的男人怎会看上一个虚有其表的草包?凭什么!

宁锦婳戒备地看着她,冷脸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她现在?没心思跟她扯这笔旧账,舒婉婉是宫里的太?妃,她兀然出现在?这里,难道皇帝已经知道遗诏在?她手里?抑或想捉她威胁陆寒霄?

不管哪种?可能都不是好消息,宁锦婳心跳如雷,悄然握紧了袖中的绢布。

舒婉婉秀眉轻挑,一步步逼近,“我生于此长?于此,轮得到你这个外人置喙?不过……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的面容越来越模糊,宁锦婳心道一声不好,把尖锐的指甲掐进?肉里妄图保持清醒。舒婉婉冷笑一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青色瓷瓶在?她鼻前轻轻晃动,宁锦婳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直到对上一双怨毒的眼睛,陷入了沉沉的昏迷。

***

三个月后,皇宫。

华彩飞檐,斗拱雕梁,身披彩衣的小宫女步履匆匆,把食盒放在?一处凋敝的宫殿前,用指节轻扣三下掉漆的朱门。

门从里面开了一条细缝,伸出一截莹润剔透的手臂,等里面的人把食盒取走?,宫女警惕地环顾四周,正欲离开时?,门里传出一道轻如鸿羽的声音。

“你有孕了。”

“你胡说!”宫女立即尖声反驳,神情中难掩慌乱。门后之人轻声一笑,继续说道:“你的脉像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是滑脉无疑。”

“月份大了,你这个孩子保不住。”

宫里严禁私相授受,宫女二十?五岁才?放出宫去嫁人,在?这之前都是皇帝的女人,给皇帝戴绿帽子,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女人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不疾不徐的,“我能帮你保住他,还有你的情郎。”

“你?”宫女嗤笑一声,压低嗓子道:“先管好你自?己吧,泥菩萨。”

她并未逗留,趁着四周无人行色匆匆地离开。这里是处废弃的宫殿,从前用来关押获罪的妃嫔,那些?妃嫔被磋磨地疯的疯傻的傻,不似人样,夜里经常传出女子幽怨的哭嚎声,宫女太?监们视为不详之地,没人愿意来这儿。

……

“嗖——”一道凌厉的黑影蹿过,让阴冷的宫殿更?加阴森可怖。宁锦婳面不改色咬了一口饼子,把手边豁口的碗往前推了一下。

“猫儿,吃饭了。”

俄而,一只通体乌黑的野猫迈着轻盈的步调走?来,它?不怕人,安静的舔舐碗里的饭食,可能今天饭菜格外可口,它?吃得肚子圆鼓鼓,扑腾一跃跳到宁锦婳的怀里,慵懒地甩着尾巴。

宁锦婳习惯地抱起它?,一手端着碗小口喝水,逼自?己把粗糙的饼子吞咽下去。

她轻抚怀里油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