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宁锦婳是个刚硬的暴脾气,她从未受过这样的对待!就算陆寒霄那么?过分,他不占表面?上的便宜,都是宁锦婳朝他发脾气,他顺毛摸,哪里?受过如此逼迫?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也?只是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微红的印子?,不疼不痒。
“放手!”
宁锦婳一字一顿道,“我是镇南王妃,你逾距了,梵统领。”
如果是陆寒霄,他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沉默。可?梵琅之前从未碰过女人,他不懂,只会火上浇油。
“呵,镇南王妃?是深夜幽会男人的王妃吗?与人私相授受,若是让王爷知道,你这个王妃能坐几天?”
宁锦婳瞪着他,不说话。
梵琅自觉扳回一局,嗤道:“我可?以保密,但我有一个条件……”
“来人啊——唔——”可?怜梵统领一直信奉刀剑解决问题,第?一次用萧又澜口中所谓的“计策”,碰上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宁锦婳。她气红了眼,直接高声?叫喊,被?梵琅捂住嘴巴。
他选的这个地方很好,空旷寂静,且是他的营地。梵统领凶名在外,旁人不敢轻易过来。他只想吓唬一下这个狠心的女人,没想真的毁坏她的名节。她这么?一喊,万一真招人过来……
梵琅低声?道:“你疯了?”
宁锦婳趁机挣脱他的钳制,狠狠道:“不是想知道我这个王妃能坐几天么?,怎么?,梵统领怂了?”
对梵琅有愧是一回事,被?人威胁又是另一回事了。她平生最恨别人拿捏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与其终日提心吊胆牵扯不清,还不如摊在明处,一了百了!
宁锦婳的心思很简单,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懒得玩什么?弯弯绕绕,她揉着手腕,挑衅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走?啊,跟我去你的王爷跟前走?一遭!”
她又变成了他刚见到?她时?的模样,高昂着头颅,如天上的明月,让人不敢攀折。
梵琅做了十六年奴隶,卑贱如草芥,在那瞬间升起一种异样的情绪——这样高傲尊贵的人儿,他也?想碰碰。
千里?迢迢为她寻兄,风餐露宿,身负重伤……只是想看她展颜一笑罢了。
梵琅低垂着头,哑声?道:“我等了你很久。”
王府忽然加强了守备,他进不去,一天天守在王府外,一颗心像放在油锅里?煎炸。
宁锦婳一怔,她吃软不吃硬,方才他的威胁她不怕,但此时?可?怜巴巴,像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她又心软了。
她说道:“谢谢你。”
“这世间好女子?多的是,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她抬脚离开,这回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
恰逢抱月出来,陆寒萧正在诸部将议事,给?了她一块腰牌,让人把宁锦婳带到?他的私营。
他惯来如此,总把军务排在第?一位,宁锦婳已经习惯了。抱月看她面?容惊慌,想给?她添盏茶压压惊,谁知寻摸半天,只找到?了清水。
这里?是军营,陈设不可?能跟王府比,纵然陆寒霄是王爷,他的帐子?也?只是比寻常人大些。他不在意外物,宁锦婳呆了一会儿便受不了。
这里?的椅子?硬邦邦,没有铺陈任何毛毡,她身娇肉嫩,昨晚跟男人荒唐了一夜,现在下面?还疼,坐这种椅子?与她来说无异于酷刑。
站着脚累,也?不舒服。
坐卧难安,只能找些事打发时?间。她围着营帐转了一圈,里?面?很简洁,左侧陈列着一排刀枪剑棍,右侧竖有衣挂,上面?两套银色的铠甲发着凌冽的寒光。
宁锦婳好奇地在铠甲上戳来戳去,还想把甲胄取下来看看,多亏抱月及时?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