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人也很正常,可王民昊和梁继衷梁安成关?系匪浅,并非普通的合作伙伴,两家甚至有意结秦晋之好,就?算梁锐言和王锦宜的联姻不了了之,可在外界看来两家仍然并属一线之上。
于天洲站在梁恪言身后,听?着几人的对话,他原以?为梁董事长是想伸手拉人一把,却不想明里暗里的意思是分一杯羹。
梁继衷意有所指的话刚落,梁安成便迫不及待应下,跃跃欲试。
于天洲看不见梁恪言的神色,只知道他一句话未说?。
“恪言?”直到梁继衷叫梁恪言的名?字,他才应声。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这很正常。只是,梁恪言看着自己的父亲跃跃欲试急待用此丰功伟绩渴望在梁继衷面前拿下一城的脸孔,莫名?想起王民昊带着妻女在梁家老宅和梁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
刚到起瑞时,他就?想好,梁安成优柔寡断顾念旧情,那他就?做狠心的人,铲除所有对梁家对起瑞没用的废物?角色。如今看来,真是大错特错。
已经拥有了这么多,何必还要如此贪心?
于天洲看出梁恪言心情不好,自然没有多说?话。车开到云湾园门口时,柳絮宁正巧从外面走来,怀里抱着一个快递。
于天洲扫一眼后座,梁恪言没看窗外,不知盯着哪里走神,他不知是否该叫他。思忖片刻,车速降得极慢,车窗也降下一点。
柳絮宁正觉得那车眼熟,在半降的车窗中看见于天洲的侧脸,她眼睛亮了一下。对方?似乎也看见了她,礼貌地冲她点头示意。
柳絮宁走过去,敲敲后座的车窗。梁恪言回神,下意识按下车窗。
“Surprise!”柳絮宁穿了件oversize的薄款卫衣搭条短裙,过于宽大的袖口长到能?把手包住。傍晚夕阳下,她的眼睛弯弯,映着清而亮的细碎的光,“好巧哦。”
傻不傻,怎么和小朋友一样。
他提前下车,和于天洲说?明天不用来接他。于天洲说?好,看路况转弯时看见两人牵起的手,和那同一时间?里梁恪言扬起些许幅度的唇。
他承认,对梁恪言来说?,柳絮宁真是一剂强有力的情绪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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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回来了?”开车不过五六分钟,走路却要用上好久好久的时间?。梁恪言觉得挺好。
柳絮宁说?:“下学?期就?要实习了,这学?期其?实没什么课。”
梁恪言:“那前几天还能?连着好久都不回家。”
“喂!”这人记仇水平真是超一流。
他该不会要把这些事说?上一辈子吧?
“记性太好,是我的错。”梁恪言拿过她手里的快递。
柳絮宁得了便宜还卖乖:“那当然,你下次记性差一点。”
梁恪言接下她的命令。
梁安成是在半个小时之后回来的。柳絮宁想,梁安成一般无事不回家,一回家一定是有事情要说?,但饭桌上一片和谐,没有提及任何公事。
林姨今天做的菜色很丰富,柳絮宁想着最近没有什么演出,不如就?彻彻底底地放纵一回。她在心里反复念叨这句话以?给自己的多吃一碗打下一道定心丸。
伸手去夹离她最远的糖醋小排时,梁恪言注意到她的动作,往前推了推碗。与此同时,餐桌之下,她的脚尖一下又一下、轻撞他的脚。
她起身时,梁锐言说?:“吃饱了?”
柳絮宁:“不是,再吃一碗。”
梁锐言觉得稀奇。
“啪——”筷子意外地掉下桌。
“我去换双筷子。”梁恪言俯身捡起,又起身往厨房的方?向走。
梁锐言咀嚼的动作慢了半拍,连梁安成和他说?的话都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