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个个都不爱往家里跑?”
梁恪言头也没抬:“什么?”
谷嘉裕叹了口气:“我?前几天让司机去?给你们送阳澄湖大闸蟹的时候,家里就一个阿姨在。她愁眉苦脸地说这螃蟹送了也没人吃。”
“怎么会?。”梁恪言心不在焉。
“怎么不会?!你爹一直没回家, 你那弟弟妹妹都在学校,非周末不回家,你呢又?在酒店住了有……一个多月了吧?你们梁家人有够奇怪的。”他?语气纳闷,“这么大一个别墅,没人住我?可去?住了啊。”
梁恪言不冷不热地哦了声?, 甚至添了句:客房很多, 无?所谓。
对上梁恪言这种人,谷嘉裕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真?的好奇死了,一个抱枕扔过去?:“我?是真?的不明白,你有家不回干嘛住这里啊?我?知道你和梁叔关系不是很好,但是他?现在可不在家。”
“你们家藏着鬼啊不能进——”
梁恪言突然抬头朝他?看来,眼?神平静,墨深的瞳仁里却似藏着翻涌的浪潮。
谷嘉裕无?端端被他?看得有些发毛。
“算了。”梁恪言无?所谓地耸耸肩。
谷嘉裕有时要被他?这性格气个半死,话总爱说一半,钓得人欲罢不能,偏偏梁恪言就是那种如果不想告诉你,你休想从?他?嘴里撬出一个字的人。
“操,以后不来了。”谷嘉裕愤懑起身。
“等等。”
谷嘉裕眼?睛一亮,肯说秘密了?
“帮我?去?再续一个月。”
他?来续?青城所有五星级以上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被起瑞包了整整五年,这狗东西,冲他?打?秋风呢。谷嘉裕瞳孔一缩,忍不住咒骂:“你脑子有病吧!”临了出门不忘再加一句,“还病得不轻!”
梁恪言不为所动。
怎么会?呢?他?就是因为正常且拥有底线才住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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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宁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出席各种宴会?,因为总会?碰上一个她厌恶至极的人。可是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梁锐言在门口敲门,已经问了她好几遍好了没有了。柳絮宁开始郁闷为什么这畸胎瘤不是在这个月发作的,那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拒绝了。
“柳絮宁……絮宁……宁……”
门“唰”一下?打?开,梁锐言的鬼哭狼嚎被迫叫停。
“我?以为你在里面出什么事了,110都已经摁好了。”梁锐言笑着说。
柳絮宁调整好情绪,若无?其事地冷哼一声?:“大惊小?怪。”
晚宴地点?在蒋宅,和起瑞在同一条路上。周叔载着两人去?起瑞接梁恪言。车停在起瑞大楼楼下?,柳絮宁半开车窗抬头望。真?高啊,如果长?发公主被关在这里,她得养多少年的头发,以及,她能顺利和巫婆对上话吗?
二十分钟后梁恪言出门。柳絮宁看着那个显示停车时长?一个小?时60,不满则按一个小?时计算的提示牌,她想,梁恪言不如再晚一会?儿出来。
算来,柳絮宁得有一个月左右没见过他?了。肩宽窄腰,身姿挺拔。暗色系的西装外套,外面搭了件黑色大衣,扣子没有扣上,上车时带来一股十二月初的微凉寒意。
两人视线对上,梁恪言问:“怎么了?”
柳絮宁:“没事,我?就是在想你再晚四十分钟出来的话这个停车费就物超所值了。”
他?微愣了一下?:“专用电梯在维修,客梯来的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