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不着痕迹地扫过柳殊的唇瓣,眯了眯眼,脑中肆意回味了一番,面上暂时又恢复了那副清正模样,“你好好养病,孤晚些再来。”说罢便?大步朝殿门而去?。
结果?,人快走至门边时,又骤然回了头去?望。
柳殊仍是笑得温温柔柔的,见他扭头,神情?有一丝疑惑和羞怯,“干嘛呀…”语调不自觉地撒着娇,“你去?忙就是。”
大概是真的…愿意。
闻初尧稍稍安心了些,轻轻颔首,又再度朝门边走去?。
另一侧,待男人的背影消失,柳殊脸上的笑便?淡了。
……
夜色融融,书房一派静谧。
闻初尧一回来便?整个人投进了奏折中,试图压下心底的那股无名火。
结果?休息的间隙独自坐了会儿,便?又不自觉地想到了柳殊那张明媚的脸。
以及……数次欢好时的画面。
男人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他眼底的神色,几息后,才像是魔怔了一般,低骂了一句,“妈|的…”
过了半晌,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一句不够,又接了句,“我真|他|妈是有病…”
桌案旁的一封密信被单独拎了出?来,幽幽烛火下,透着股诡艳的光晕。
良久,思绪回拢,闻初尧却只觉得浑身沉寂的冷血,竟都好似沸腾了起来。
被柳殊的话点燃,甚至于……有几分色令智昏。
在这?一刻,他彻底打定了主意,准备替柳殊了结了这?些不知死活的虫子。
“闻溢。”闻初尧的目光投注在书房中央,几乎是他话音才落,那里便?显现出?一抹人影,对方的动作又快又轻,瞬息便?至。
一身暗色,静静低头聆听着上首人的吩咐。
“把德太妃和…”她那个侄女?一起杀了。
这?是闻初尧准备吩咐的命令,用的也是他自己特意培养的死士,个个精英,最晚明日,这?两人的脑袋便?会悄无声息地落地。
要怪就只能怪她们太贪心,自己送死,还敢不知所谓地再去?干些糊涂事。
但下一刻,门外却传来了侍卫陈钊的通传声,“启禀殿下,徐姑娘求见。”声音似乎有一丝不可置信,继续道?:“她说……她是来请罪的,想要和您单独聊聊。”
听到这?话,闻初尧堪堪说到一半的命令就这?么截然而止。
他的目光沉沉的,微微凝固。
似乎是在思考、打量,带着几分探究。
好几息之后,才缓缓挥了挥手。
夜间,晚风拂过,树上密匝匝的枝叶被这?么一吹,簌簌地响,偶尔伴着几声微弱的虫鸣声。
书房内,却是截然不同的安静。
死寂的安静。
最终,徐云知有些承受不住这?股诡异的氛围,先开了口,“太子殿下,臣女?今日来……是来请罪的。”
“哦?”闻初尧的瞳仁极黑,仿若窥探不尽的幽潭,听到这?话,盯着徐云知,“徐姑娘来请罪?”
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