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算什么?她不由担心,若真生了个儿子出来,她的小芒果岂不是要从此活在父亲和奶奶的偏心里面?
白瑜因为她妈的偏心而导致的痛苦,她看在眼里,她实在不希望她的女儿也遭受这样的事情,于是她一直找借口拖,可去年九月,上面发表了《关于控制我国人口增长问题致全体党员和团员的公开信》,并提倡一对夫妻只生一个孩子。
她和曾景林两人都是党员,除非他们以后不想在单位做,否则他们就必须积极响应国家的号召,二胎不能生了,婆婆因此气病了,曾景林也跟她冷战了一个月。
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虽然后来两人和好了,可这成了她心中一根刺。
怎么说呢,他们的婚姻跟一棵大树一样,外面看似没什么问题,里面却早已被蛀虫给蛀空了。
千疮百孔。
这成语用来形容他们的婚姻再适合不过了。
有时候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白瑜和江霖两人结婚那么多年感情还那么好,为什么她和曾景林就不可以?
白瑜听到她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婚姻的本质,其实就是一地鸡毛。
上辈子她就没能把婚姻给经营好,这辈子她运气好遇到了江霖,要是当初她选择了江家其他兄弟,现在说不定还是会面对同样的问题。
林向雪也只是一时冲动,这会儿冷风一吹,她整个人也冷静了下来:“你不用担心,我没事了,你们今年过年还是不回来吗?我都快三年没见到你了。”
她不会离婚,家里人也不会让她离婚。
况且小芒果还小,她可不想女儿因为他们被人嘲笑和欺负。
白瑜看她自己想明白了,也不多嘴:“目前还不确定,到时候还要看江霖那边有没有假期。”
之后两人就毕业工作等问题又聊了一会儿才挂断电话。
***
第二天起来。
白瑜一早起来给大家做早饭,煎四个荷包蛋,夹在自己做的吐司面包里面,再来四杯豆浆,这叫中西结合,完美解决一顿早餐。
吃完饭后,她和奶奶告别,然后一手牵着念念,一手牵着明舒出了门。
十一月的广城,像个慵懒的美人姗姗来迟,到这会儿才有了一丝秋天的味道。
道路两边异木棉树在这样的季节迎来了盛花期,淡紫红色的花朵颜色鲜艳,一朵朵一簇簇一条条,仿佛一顶巨大的粉色伞罩在树冠上,远处是瓦蓝的天空,白色的云朵,美得仿佛漫画中的场景。
据说异木棉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秋樱,也有人叫它美人树,这样的美景在京城这个季节是看不到的。
白瑜出来得早,便拉着念念和小家伙两人在树下拍了好多照片。
念念倒好,让她拍什么姿势她就乖乖摆什么姿势,但明舒却很有自己的主意,让她笑,她就问你为什么拍照一样要笑,不笑不行吗?万一有人不开心笑不出来呢?
让她捡地上的花儿做出嗅闻的动作,她却来了一句,“妈妈,缨姨说花朵是植物的繁殖器官,你让我闻花,就是让我闻花的屁股。”
“……”
白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有时候孩子懂太多就不可爱了。
最终她给念念拍了几张后宣布不拍了,否则她担心自己会被女儿问得哑口无言。
来到学校,负责带学生们去试镜的林老师已经过来了,正在跟其他家长做解释:“这次要拍的是个民国时期的爱情剧,小演员们是演男女主角的小时候,总共需要两个女孩,三个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