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身上甚至连十块钱都拿不出来,她只能回娘家跟哥哥嫂子借钱,谁知哥哥嫂子也一口拒绝了她,说祝怡又不是她生的,没必要花钱去救一个跟自己没血缘关系的野种,她没有办法下才去公社找欧阳文骞。
谁知祝卫鑫却叫人跟踪她,她才到公社不久他就跟了上来,还当着众人的面骂她和欧阳文骞两人是狗男女,回去后更是对辛慧媚大打出手,欧阳文骞因为不放心半夜跑去县上看辛慧媚,但两人去没有见到面,祝卫鑫没让两人见面,还当着欧阳文骞的面各种羞辱辛慧媚。
欧阳文骞为了辛慧媚忍了下来,但临走之前阁下一句话,说要把辛慧媚给抢回去。
可能是这话刺激了祝卫鑫,他回屋后再次把辛慧媚侮辱了一顿,为了更刺激辛慧媚,他还扬言要把祝怡给接回来,然后让祝怡给他生儿子,这的确刺激了辛慧媚,她跪下来求祝卫鑫不要这么做,但祝卫鑫反而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换上衣服就要去医院把祝怡给接回来,辛慧媚站起来阻拦他,却被他摔在地上,两人因此扭打了起来。
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白瑜喊停说得咬牙切齿的欧阳文骞:“欧阳书记,我有个问题,插进祝卫鑫胸口的剪刀,是谁先拿起来的?”
欧阳文骞怔了下:“这有区别吗?”
白瑜点头:“自然是有区别的,如果剪刀是祝卫鑫先拿出来,那说明辛慧媚当时的生命正受威胁,之后两人扭打在一起导致祝卫鑫被剪刀捅死,这是意外和防卫过当,并不是故意杀人。”
听到这,欧阳文骞如死灰一般的眼睛亮了起来:“如果是祝卫鑫先拿的剪刀,小媚是不是就能无罪释放?”
白瑜摇头:“我想告诉你可以,但很抱歉,辛慧媚还是要受刑事处罚,只是如果当时她是为了正当防卫而导致错手杀人,我们可以揪着这点来为她做争取,或许能让她不用被枪毙。”
如果这事发生在十几二十年后,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只要把案件交给律师去辩护就好。
防卫过当的法律适用标准是在2018年后才提出来的,而现在律师制度已经中断了二十几年,要到明年七月份之后,国家的司法部才会重新建立。
他们现在能做的便是一个字——拖。
拖到司法部重新建立,到那时候再找个律师为辛慧媚好好辩护。
坐牢可能是免不了的,但可以争取减刑,如果她在服刑期间表现好,或者有什么重大立功表现,后面还能减刑。
听到白瑜的话,欧阳文骞的眼睛再次暗了下去。
他双手插进乱蓬蓬的头发里,声音痛苦地哽咽道:“都是我的错,那天晚上我要是不过去,我要是不说那话,祝卫鑫或许就不会动手,都是我的错!”
眼看对方神色越来越不对劲,白瑜担心他会自残,连忙打断道:“祝卫鑫就是个变态,就算你当晚没去,他也能从其他事情上找到借口发疯,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欧阳书记你也没必要为此而内疚自责,最重要的是,你把自己给折磨疯了,后面谁来为辛慧媚的案件奔跑,难不成你还奢望辛慧媚的哥哥和嫂子会帮她吗?”
辛慧媚的哥哥之所以会出手收买那个公安,不是他在乎自己的妹妹,而是他正处在升迁的关口,担心家里出了个杀人犯会影响到他,所以他才会以身犯险。
如今他收买公安的事情已经被爆出来,他升迁肯定没戏了,还被单位给停职了,接下来还要面对行贿罪的惩罚,因此辛慧媚的哥哥和嫂子恨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帮她?
这话成功让欧阳文骞捶打自己脑袋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捂着头颅,眼睛盯着地面,沉默了好久才道:“白同志应该不知道吧,我其实不是闽省人,我出生于粤省一个小乡村,那年小媚去我们那边下乡当知青,我们几乎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对方,她真的是一个很善良很美好的姑娘,那年冬天粤省十分冷,我们那边山上还下雪了,我娘那时候得了老人痴呆症,我爹以前是靠挖草药为生,她看到山上下雪了便一个人出门去山上找我爹,我当时并不在家,小媚知道我娘不见后,想也不想就一个人上山去找人,后来她还真找到我娘了,只是为了救我娘,她跌进潭水里,并在里面泡了整整一夜才被救起来,她之所以不能生孩子,就是因为那次伤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