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想打份电报给江霖,告诉他自己要过去琼州岛的事情,但人没到邮政局她就打消了这个主意。
以江霖的性格,他若是知道她要一个人过去琼州岛,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但人来都来了,不说点什么好像也挺亏的。
那说点什么好呢,说谢谢他送的荔枝和特产?
好像又有点太客气了,他之前说过让她不用那么客气。
白榆站在邮政局门前想了又想,直到邮政局准备关门下班了,她这才匆匆进去。
“你好同志,我想打份电报。”
“想发什么?”
要不是白榆是个女同志,又长得很漂亮,负责发电报的女同志听到这话差点就对她翻白眼了。
因为她刚才就看到白榆站在邮政局外面,可迟迟就没进来,偏偏她现在急着要下班了,她才来打电报,这不是招人恨吗?
她今天特意穿了刚做的新衣服,准备和对象去约会呢,现在才来发电报,真是耽误人。
白榆不知道自己被人吐槽了,脸微微发热道:“正文我想打‘江霖哥,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人’。”
女同志听到这话,看了她一眼:“就这些?”
白榆总觉得她那一眼别有深意,脸顿时烧得更厉害了:“对,就这些。”
女同志又看了一眼白榆白里透红的脸,心里羡慕得不行,她想着她的皮肤要是有白榆一半好,她对象肯定会更喜欢她。
想到对象,她又迫不及待了起来,她今天这身新衣服就是特意为对象做的,不知道等会儿看到自己他会不会夸她好看呢。
这样一心两用,女同志没发现自己打错了一个字。
因为急着要下班,所以打好后她也没有再复查一遍,收了钱就急急收拾东西走人了。
这年代,电报正文一个字要三分半钱,地址一个字要两分半,白榆正文加地址总共有25个字,就这么一份电报就花了快九毛钱。
而一封信的邮费才八分钱,跟写信比起来,真是太贵了。
好在这种奢侈的事情偶尔才做一回。
一回到军区大院,白榆被一早等候在门口的江又涵给拦下了。
“白榆,我妈想请你今晚去我家吃饭。”
白榆直接拒绝:“不去。”
要是换做平时,江又涵早发脾气了,可现在只能压着怒火:“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白榆你怎么可以翻脸无情,说变心就变心,你不知道我五哥昨晚有多惨!”
白榆翻了个白眼:“没文化少用成语,那样会显得你更像个文盲,丢人现眼!”
江又涵气得想吐血:“……”
白榆本想直接走人,但想了想又问道:“你五哥真的很惨?”
江又涵以为她还余情未了,便把昨晚白榆走后的事情倒豆子一般全部倒出来:“昨晚你走后,我五哥被爷爷用砚台砸破了脑袋,流了好多血,现在还在家里躺着,我爷爷还说要把我五哥丢到大西北的部队去,你之前那么喜欢我五哥,你就帮他去跟我爷爷求求情吧。”
白榆眼睛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