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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向月吃了一惊,仰头一看,郁燃的脸颊和眼尾果然隐隐透着薄红,眼神也翻涌着往日难见的激烈情绪。

他大为震惊,郁燃竟然喝醉了?!

舟向月脑中飞速转动。

无论这个地方是什么情况,碰上郁燃喝醉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再冷静自持的人,醉酒时也难免暴躁易怒,更容易情绪失控。

舟向月微笑起来,冲郁燃眨眨眼:“殿下,你这是要轻薄我?”

他当然不是真的以为郁燃要对他动手动脚,毕竟郁燃那么洁癖一人,这种事与其说是折辱他,倒不如说是郁燃自我折磨,堪称伤敌八十自损一万。

郁燃没说话,却伸手一把扯开了他的衣襟。

领口散开,胸口大片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舟向月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郁燃真是在发酒疯了,平时他绝对做不出这么有辱斯文的事情。

修长指尖点在裸.露出的心口那片层层叠叠的伤痕上,灼热触感让冰冷的肌肤一阵战栗:“这是怎么回事?”

舟向月明白了。

喝醉了还记得来审他,不愧是悬梁刺股的工作狂郁耳朵。

他装傻:“那不是你捅的吗?你还问我?”

手腕上的钳制猛然一重,腕骨发出清脆的“咔”一声响,舟向月不禁痛得哼了一声,然而所有挣扎在郁燃的压制下都全无用处,只能瑟瑟发抖。

郁燃俯下.身凑近一点,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这些旧伤,是怎么回事。”

昏暗的密室里,那双深邃的眸中亮起隐隐的暗金色,“看着我的眼睛回答。”

舟向月心里一咯噔。

他之前偶然听人说起过,主火地易宿修到一定道行后,可以做到目光如炬、火眼金睛,逼迫被直视的人口吐真言,甚至能用在审讯中。

好在那是绝大多数人一辈子也不可能达到的深厚道行,郁燃这才多大,勉强用出来也没什么杀伤力。

虽然舟向月现在极度虚弱,但他毕竟成神了,这点抵抗力还是有的。

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想让这场审问无休无止地进行下去。

他几乎能想象到接下来的问题了:

你为什么要杀白晏安?

——都说了,因为他要杀我,所以我不得不杀他嘛。

你为什么要扮成国师去皇宫里?

——因为我要害你啊!

你为什么会成为邪神?

——因为我牛逼。

你为什么要拿走嬴止渊的法器?

——因为我想成神……你搁这套娃呢?

没完没了,浪费时间。

一开始就要把苗头扼杀在襁褓中,走敌人的路,让敌人无路可走。

舟向月漫不经心道:“哎,就是一点小癖好嘛。”

郁燃一怔。

舟向月盯着他露出一丝茫然的眼睛,慢慢勾起暧昧的微笑:“我喜欢见血,喜欢束缚,喜欢痛,越痛越爽越兴奋,兴奋什么意思你懂吧——怎么了,皱什么眉?这么奇怪的癖好没见过?你活得也太素了,真是孤陋寡闻,我这就让你见识见识。”

舟向月忽然一挣,郁燃立刻下意识又把他按紧了。

“对,就是这样!耳朵,你这样按着我,真是让我很兴奋啊。”

舟向月笑意扩大,目光不怀好意地沿着郁燃的领口往下,黏腻得像带了钩子,仿佛能凭眼神把眼前的衣襟掀开,沿着流畅的肌肉线条往下探去。

郁燃衣服下劲瘦的腰身猛地绷紧,身上的热度越发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