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云霁注定是要登基为帝的,若是一代君王,正夫无所出,是会备受天下人耻笑的,届时即便郁云霁在喜欢他,一个生不出女嗣的凤君,自不会在这个位子上长久待下去的。
“妻主,等我回来。”他喃喃道?。
他只?能用这样的傻办法留下姩姩。
不要怪我的不辞而?别,他想。
云梦泽随手翻了身?旁掌柜娘子递来的账簿,道?:“菡王府仍没有动静吗?”
掌柜娘子低声道?:“属下不曾听闻,主子,您……”
云梦泽摆了摆手,示意掌柜带着账簿下去。
郁云霁既然有这样的手段,便该趁此时恭王失了川安王的助力之?时将其一举击溃,可偏她此事没了动静。
她在等什么?
云梦泽看着繁华的街道?,瞳孔倏忽一缩,将头别到店内。
他蹙着眉攥紧了衣袖,厌恶的别过了脸,只?盼着郁枝鸢不曾注意到他。
郁枝鸢的确没有看见他,她今日是随叙岚出来散心,不曾穿着象征王女身?份的衣裳,却被一个行色匆匆的小郎君撞到,此刻心头的怒火早已按捺不住。
那小郎君道?了声歉,却被她捉住手腕,像是遇见了麻烦。
云梦泽不是一个喜爱多管闲事的人,但他注意到了小郎君腰间的玉佩,那菡萏样式的玉佩他只?在一个男子身?上见过。
“殿下,”云梦泽缓步上前,“这位公子是我的友人,时受邀来寻我的,无意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放过。”
他将这话圆的滴水不漏。
孤启手腕被郁枝鸢攥得出了红印子,此刻骨缝里都是痛的,隔着一层帷帽,郁枝鸢看不清他眸中?暗藏的杀意,更当不知晓他是谁的。
他原本想着在小客栈落脚,等待豫州的线人来接应,谁曾想却碰上了郁枝鸢。
“友人?”郁枝鸢嗤笑一声,却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见鬼的友人,她方才分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荼蘼香。
既然是孤启,身?旁也无半个侍从,此番则是她下手的最好时机,他身?旁不曾跟着人,寻常也深居简出,没有多少人知晓他究竟何样,今日这幅藏头露尾的模样,不知是要做些什么,就算她要如何,也没人会救他。
谁曾想半路杀出个云梦泽。
云梦泽声音依旧如常,温和有礼道?:“是,我邀公子前来,一同上街转一转我们云家的妆铺,公子定是无意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他特意道?出郁枝鸢的身?份,便引来一众路过百姓的眸光,如此一来,郁枝鸢顶着恭王的身?份,若是想做出什么也要掂量掂量。
云梦泽说着,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孤启的衣袖。
孤启眸底划过一丝厌恶,随后?朝着郁枝鸢行了一礼,他不说话,只?规规矩矩的行礼,当真如犯了错,怕被惩罚的小郎君一般。
“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与友人先?行告退,便不打扰殿下雅兴了。”云梦泽道?。
他扯着孤启进了一旁的妆铺,到避人的一角,随后?冷冷松开了手。
依着郁枝鸢的性?子,今日一事定然记恨上他了,过些时日他也免不了一顿磋磨。
“……多谢。”孤启道?。
云梦泽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见他如今愈发?清减,不禁开口道?:“为何出门不带王府的侍从,你当自己有几条命,如今川安王旧部不曾被根除,菡王殿下还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免不了有人会寻仇,你这样撞上来,只?会平白的丢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