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鸢明里暗里都是要他带整个定国公府,完完全全站在她身边的意思?。
怎么可能呢,一个面容都变成?如此的皇女,一个将会失去众多世家大族势力的棋子,有?什么资格同他讲出这些话。
“是吗?云公子不会想着,待到我这棵树倒下后,再投奔新的主子吧,”郁枝鸢看着他那张脸,讥讽道,“树倒猢狲散,你这只猢狲是否又想独善其身,投到菡王的怀抱呢?”
云梦泽轻轻皱了皱眉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恭王殿下如此猜忌在下,那在下所出的主意,殿下相必是看不上了,既如此,我与殿下之间还是……”
郁枝鸢嗤笑:“云公子不必如此试探我,若是没?有?我的准许,你便?依旧是我的幕僚,我不允许,你便?也?逃不脱。”
云梦泽缓缓攥紧了指节:“恭王殿下怕是忘了,你面容损毁一事也?藏不了多久了,殿下当比我更?清楚此事的后果,若是在市区了定国公府的支持,殿下如何同菡王再争夺。”
郁枝鸢自然知晓,面容损毁,继承皇位的可能性便?会大大降低,可皇位本就是代代相传,女皇女嗣稀薄,皇位之争也?仅仅涉及到她与郁云霁两人?。
但?若是没?有?了郁云霁,她便?是幽朝唯一的储君了。
女皇总不能因着她面容损毁而去禅让皇位。
郁枝鸢心生一计,面上笑的温和,她抬手意图轻抚云梦泽的面颊,被后者偏头避开,郁枝鸢也?不恼,她道:“你说?,若是郁云霁不在了,这皇位究竟能花落谁家?”
云梦泽蹙着眉:“殿下怕是过于异想天开了,如今恭王府出了这等事,多少双眼睛盯着,若是再做些什么……”
“啊,对了,榄风楼近些时出了个美人?儿啊,只不过听说?脏了点,但?终究是内部的消息,真真假假尚不得知。”
“郁云霁的生辰将至,送这样一个美人?儿,想来她会心生欢喜的。”
“本殿不对她动手,”郁枝鸢泛灰的眼眸中带着阴狠,“本殿要她身败名裂。”
当年的秘辛无多少人?知晓,她也?是曾听父亲袁文?善说?起,可若是堂堂皇女,身份存疑,又会有?多少人?站在她的身边呢?
究竟是站在血脉纯正但?面容损毁的皇女身边,还是站在一个蒙着欺君之罪的狗杂种?身边,想来诸位氏族的家主们心中都有?了定夺。
若是届时郁云霁身上带了这些脏病,那才是彻彻底底的同储君无缘。
青州。
川安王将酒盏掼在桌案上,酒液随着她的动作飞溅出来。
她身边的娇俏儿郎忙上前哄:“女君莫气。”
“本王当真是有?个好侄女啊,”川安王将桌案拍得震天响,“我还当她是个聪明的,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蠢出生天的东西?,小小儿郎便?能将她伤成?如此模样,好歹她身边还有?一群首智谋士,这要是说?出去,岂不叫人?贻笑大方!”
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娘上前:“女君殿下,不若恢复京中眼线,偌大京城的眼线,总也?不能每一支都被她们发觉,如今没?有?了京城的眼睛,您怕是会受阻。”
川安王冷眸对她,怒斥道:“你说?的轻巧,倘若其中混入了菡王她们的细作,本王的大计不就毁于一旦,岂能因小失大?”
“女君殿下不妨先放出一些假消息,多次试探,总能知晓一些内线,不能用的,弃之即可。”幕僚道。
川安王将身旁的小郎推开,冷声道:“将消息放出去,本王倒是要看看,究竟谁才是那个内鬼。”
“当年女君殿下费力将周芸欢捧上了高位,可如今老妪竟是听闻她在暗中行不忠之事。”翟媪面上的褶皱都在颤抖,像是被周芸欢的行为气成?了如此,“女君殿下若是想探,不妨从她探起。”
周芸欢是她当年手把手培养出来的。
川安王当即沉下了脸:“翟媪,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