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之人心思狡诈,向来凉薄冷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倘若此事能为中原带去极大的利益,她们如何不会动这样的心思。
虽然?早在来京之时得知?了郁云霁极其宠爱其王夫,可涉及朝堂大事,她又怎会将心思系在小小儿郎的身上。
舍去一个?王夫,便?能得足够的好处,对于皇族而言不算什么的。
尉迟莲霜将剑归回剑鞘:“我?们此番来,本?就是抱着商谈的心思,不宜节外生?枝,那周子惊与她身边的儿郎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动不得。”
“王女想的周到,幸而您想到了失魂草。”侯莫陈妹箬道。
“有了失魂草,旁人想来也问不什么。”
这失魂草乃是北元的秘药,少量的失魂草让人吃下后,便?能忘记前几?个?时辰发生?的东西。
这东西罕见,若是查,估计也查不出什么。
周子惊同云竹曳被她们灌下汤药后,便?扔到了京郊一旁,此时想来两人皆已?回府了。
“属下觉得,王女说?的不错,”破多罗云灌了一口水,她随手抹了一把?唇边的水渍,“依属下看,此番入宫朝见,没准还?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你?也怀疑是皇家人?”侯莫陈妹箬难得正眼看她。
“此番做出这等事的,恐就是先?前那位名不经传的菡王殿下了。”破多罗云咬了咬牙关。
她们先?前虽不曾入幽朝,却也知?晓郁云霁当年是怎样的凶恶。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舍一个?王夫的事,她怎会舍不得。
好一个?幽朝,好一个?菡王。
明日她倒是好生?看看,看她们如何反咬一口。
郁云霁回到半月堂之时,孤启已?然?醒来了。
她方听闻周子惊那边的消息。
听闻是周子惊是带着云竹曳往回走,路上碰见了周将军的人,随后当即被押下。
云竹曳则是被周将军的人送回了定国公府,周子惊回去便?迎来一顿棍棒伺候,可听将军府的侍人说?,是三棍子也没能打出一个?屁来。
两人这一趟是什么都忘了。
听闻周子惊委屈的不成样子,她直言自己什么都没做,好似睡了一觉,睡梦中被人打得伤痕累累,再睁眼便?同云竹曳一起在那处了。
可奈何她撒谎成性,周将军本?就在气头?上,哪里会信她的话。
郁云霁猜想,这其中定有什么被人操控着隐瞒下了,可脑海中的实在没有头?绪,此事兴许涉及朝堂,否则背后那人怎至于如此。
溪洄见多识广,明日当寻他问一问。
郁云霁吩咐下诸多事宜,便?入了半月堂。
见到她来,孤启面上没有半分波动,他只怔怔的捧着一只青镜,望着青镜中的面容发怔,便?是含玉朝她见礼的声音,也没有将他的思绪唤回半分。
他分明无碍了,可如今却像是生?了场大病。
“孤启。”郁云霁唤他。
“……殿下来做什么?”他许久缓声道。
郁云霁进来之时,他便?闻到了她身上的茶香气。
他醒后,含玉便?告知?他,殿下有事出府了,他还?当是什么大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