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又轰轰烈烈停在咖啡馆门口,少数玫瑰被修剪插进花瓶,最要命的是用大堆玫瑰堆积固定组成的“玫瑰树”,美其名曰过圣诞所以绕着通了电的彩灯,摁开按钮刹那,暖黄色灯光和玫瑰交相辉映,相当绚烂震撼。
它被摆在咖啡馆门口,吸引来一堆客人,岳川立马将咖啡馆每张桌子都摆了插瓶玫瑰,弄完后心潮澎湃打电话给柏青临。
被挂断,很好,再打一个。
接通时柏青临在水库边钓鱼,指腹轻轻摩挲鱼竿,眼瞳纹丝不动注视水面。
旁边年纪较大的老汉提醒,“咬钩了,赶紧赶紧,收线。”
柏青临不急不慢拉扯,钓上一条蛮重的鲫鱼。
老汉话变多,“现在很少有像你这么年轻的后生喜欢钓鱼。”
“分人。”
“必须得分。没耐心的哪能钓鱼啊,下饵到拉竿,人要比鱼还能忍。”
柏青临点头以示礼貌,摘下皮质手套后挂断岳川电话,可那边锲而不舍又打来,想着店里可能出急事。
柏青临方起身低头含住细烟,打火机微响,站在旁边的树下接听。
“老柏,祝京儒送的花我替你收下了。”
“还回去。”
“还不了,都插上了。”岳川道。
“……”
柏青临挂断电话抬手揉鼻梁,烟灰一簇簇跌落,手逐渐收紧,五分钟后手机震动,他条件反射去看,以为是祝京儒发来的。
【岳川:我发现他戴着你的围巾,而你阳台晒的是他的外套。】
十秒过后,柏青临也把岳川拉黑。
安静钓了两个小时的鱼,水库人并不多,他低头盯着皮质手套的纹路逐渐走神。
凌晨打电话问到祝京儒家的地址,隔着一层衣物横抱起人走过雪夜离开沉船的港口。
柏青临的手抱得很紧,皮肤饥渴症缓缓平息,仿佛沙漠迷路的旅人发现绿洲后控制不住饮水解渴。
离开祝京儒家前,柏青临在阳台洗手,冷而刺骨的水顺势滴在脸上,顺着深邃的眉骨滑落,粗重的呼吸太急促。
下一秒重物落地声从祝京儒房间里传来。
柏青临匆匆赶去,水濡湿些许衬衫领口,灯光很亮。
祝京儒已经将微湿的衣服脱了,裤子随意跌落地面瓷砖,暖气导致房间很热,他躺在床上毫无警惕心赤裸上半身,完整露出腰间的那圈红绳,细长,很软,编制精细,有段微凹在腰窝里。
祝京儒大抵意识朦胧抬起手,睡得不安稳,他微微睁开眼,不断尝试用打火机给自己点烟,含住烟头的嘴唇微张,红润的唇珠努力轻咬,可惜没有力气,手再次垂落下去。
试了好几下才努力燃起,烟草顿时化作白雾被人吮吸。呼吸声和吞咽声黏腻,洁白的床单也有许多痕迹,双腿乱蹬,人卷着被子继续睡去。
柏青临目睹这一切后转身离开,下楼时喉结滑动,他感觉手指还残存那股湿漉漉的热意。
被含住的瞬间,掌心仿佛也湿了。
第31章 (小修)
12月25日黄昏,太阳即将沉入地平线,祝京儒亲手扎成的玫瑰树立在南岸咖啡馆门口。
“还在等?”唐沉看祝京儒在阳台站着不动半天。
祝京儒背靠栏杆处,相当悠哉往后仰头,心情不错看天空,标准守株待兔。
唐沉走进,“你都孔雀开屏成这样,人家摆明不领情。”
“这可不一定。”祝京儒笑了笑。
说曹操曹操到,他余光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脸上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