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昭然傻了。
他怎么又闯祸了?
他就不该喝可乐,不该坐沙发……自责的情绪将他淹没。奚昭然没顾得上自己,扯过纸巾,拼命地擦拭沙发。
擦不干净啊,怎么污渍的范围越擦越大,怎么办?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秦序说:“昭然,帮我开下门吧。”
他没听到奚昭然回复,从厨房出来,见奚昭然弓着身体,腰部微微下塌,翘着屁股搁沙发旁边不知道在做什么。
奚昭然穿了一条牛仔裤,低腰的,衣服和裤子之间露出一大片肌肤,白得晃眼。
“……”秦序移开视线,又喊了一声,“昭然。”
奚昭然正沉浸于自己的世界,猛地听见他的声音,吓得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秦序:“……你在干嘛?”
怎么这么胆小啊。
奚昭然下意识地遮住被可乐弄脏的地方:“我、我……”
秦序好心邀请他来家吃饭,他却又惹了祸。但掩饰是没有用的,沙发是秦序的所有物,他有权利知晓。
他侧身让开,垂着脑袋,咬住下嘴唇,坦白道:“我把可乐洒沙发上了。”
怕秦序生气,奚昭然连忙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沙发多少钱,我可以赔你!”
“先站起来吧。”秦序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应该没有很凶吧,“不是什么大问题,叫人上门来清洗就是了。”
奚昭然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能、能洗干净吗?”
“嗯。”秦序觉得奚昭然像只受了惊吓的小鸟,放轻了声音,“能的,不用担心。”
他扯过几张纸,递给奚昭然:“倒是你衣服,先擦一下吧。”
门铃声再次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秦序的手机铃声。
大概是阚知时他们见没有人来开门,打电话问情况。
“我先去开门。”秦序安抚道,“没事的。”
秦序好像真的没有生气。
奚昭然以为会被指责,即使话不会说得太难听,总归会有点不舒服的情绪。但他没有捕捉到秦序有丝毫埋怨的意思,还反过来安慰他。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说话的是成向晚,成向晚是个唇红齿白的漂亮Omega,他往客厅的方向瞄了一眼,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别瞎想。”秦序介绍道,“奚昭然,是我在柏林的朋友。”
不是朋友的男朋友,而是朋友。
奚昭然明知道“朋友”很有可能就是一句客套话,但还是会在意这一点细节。
“我弟男朋友,成向晚。”
从后面冒出个高个子的Alpha,同样是混血的面容,和秦序长得有六七分相似,不用秦序说,奚昭然也能猜到是他弟。
“我弟,阚知时。”果然。
秦序和阚知时是同母异父的兄弟,秦序的母亲贝蒂娜在中国留学时和秦序的父亲谈了一段恋爱,后来才知道对方已有家庭,果断分开,分开后发现怀了秦序,又决定自己一个人生下来。
过了两年,贝蒂娜又遇上阚知时的父亲,认定了彼此,迅速地领了证,在秦序六岁的时候,一家人前往柏林定居。
虽然阚知时和秦序有几分相像,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