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鸥今天没扎头发,此时吃着炸鸡头发都垂落下来,很是影响他吃东西,“井立轩,帮我拿个夹子。”
怕井立轩不知道哪里有,沙鸥提醒说,“胡依邻办公桌上有。”
井立轩嫌弃地看了沙鸥一眼,看着像是恨不得将他头发剪完,不过井立轩到底是起身帮沙鸥找了个发夹,还好心地帮他夹好头发。
“真假参半倒没事,只要目的是一致的就可以了。”井立轩回忆道,“我记得李秀竹来异部是为了她母亲,这点没出错吧?”
路西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下意识看了霍青川一眼,霍青川迎上路西楼投过来的视线,给他递了个安抚的笑,才接过话头说,“我看很难。”
井立轩哦了声,“怎么说?”
“按照李秀竹的说法,她是投资失败导致欠债,从而疏于照顾母亲。”霍青川道,“但就目前我们掌握的消息来看,李秀竹她根本没投资,欠债是因为她赌博。”
霍青川足够严谨,说完这些后又急忙补充,“如果这些消息为真的话。”
赌博二字一出,井立轩的脸色变了,“赌博借的高利贷?”
“临江路的房子都卖了。”路西楼吃的很满足,声音有点含糊,“估计欠了一屁股债。”
霍青川强调,“李秀竹的电话之所以打不开,是因为她这几天出门躲债去了。”
井立轩脸色阴沉,久久没有说话。
路西楼觑了觑井立轩,觉得他有点奇怪,但想归想,路西楼并没有真问出来。
倒是沙鸥看井立轩这样,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别让它影响你现在的生活。”
路西楼心中浮现一个大问号,他听不懂沙鸥这话,也不好开口询问,只好侧头去看霍青川,和他交换一个八卦的眼神。
霍青川微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路西楼眨了眨眼,用气声回了句:好吧。
沙鸥看到路西楼和霍青川的互动,眼底划过一抹笑,好心替他们解答,“井立轩他爸就是染上了赌瘾,然后走上歪路的。”
闻言路西楼心中大惊,他下意识去看井立轩,怕他因为沙鸥说的话生气,毕竟这些事太私密了,该不该说,该怎么说,那都是当事人来决定的,而非沙鸥这样的旁观者。
好在井立轩神情未变,并没有因为沙鸥说了这些事而生气。
路西楼因此松了口气。
“我确实讨厌赌博的人。”井立轩看了路西楼一眼,淡淡道,“我爸是个老好人,谁也没想到他会去赌博,更没料到我们家就这样散了。”
路西楼没吭声,静静等着井立轩说话。
“我妈一开始不死心,还想着让我爸走回正道,可沾上赌瘾的人,哪是说戒就戒的?”往事浮上心头,井立轩嗤笑道,“偏偏我妈不肯放弃。”
听到这里,路西楼慢慢意识到这背后可能有个不那么愉快的故事,他纠结着要叫停,只是井立轩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井向杨后来丧心病狂了,自己拿不出钱来找我妈,看我妈不肯给他钱,竟然动了手。”井立轩放在桌子上的手握紧成拳头,恨声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
路西楼不吃东西了的,担忧地喊了声井哥,喊完后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井立轩给了路西楼一个放心的眼神,“我没事,就是突然提起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