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在这个时间是存在的人。”
众所周知,同一个时间不能出现两个相同的人。
五条悟说得没错,坂田银时摸了摸自己的脸,老爹发明用来伪装的东西在时流里弄丢失了,现在他和五条悟都是原先的模样,确实不能冒然站在老爹面前,三郎的话也是,他在这里是个死去的人。幸好他们面前就有个现成的摊贩,趁老板不注意留下钱自助拿走三个面具遮住脸。
粗糙伪装了自己,三个人总算见到了平贺源外,他依旧老样子,搞些不知所云的物件,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有一个投诉他制造噪音的邻居离开。
平贺源外插着腰, “女人就是啰嗦,都说了这都是研究必须的。对了,你们是谁啊?修东西今天没空,明天再来。”
坂田银时压低声音,语气沉闷道:“不是修东西,是借用。”
“我这里没有钱,你找其他人去。”平贺源外只当他们是来打秋风的,想也不想就要把他们拒之门外,最近有许多人借着各种借口闯入独居老人家偷东西,登势老太婆与其来提醒他,还是关心下自己吧,她家楼上就有个家里蹲。
坂田银时用脚卡住,着急道:“先听我说完啊,老爹,不占据你多长时间,用完我们马上就走。”
“你要的东西我没有,快放手。”
“我还没说呢,你怎么知道我要的东西没有。”坂田银时用了点力气,一把挤开平贺源外闯进他家里,设施摆件还是一如既往的乱,仿佛无论时间怎么变化,老爹这里永远保持最初的样子。
平贺源外狐疑的盯着闯进他家的三个陌生人,说是找上门的客人,领头那个的态度更像是位大爷,刚坐下来就嚷嚷着要草莓牛奶。平贺源外无视他,看向他后面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身材高挑,怎么说呢,即便脸被挡住,光瞧着就觉得会是外面女孩子喜欢的类型,而当他的注意落在最后的身影上,平贺源外沉默了,这股异常熟悉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稍微掩藏了一些关键词,坂田银时又一次对平贺源外说明他的来意,而这一次的平贺源外终于表现得十分震惊,他研究时空机器事是个秘密,除了身为制造者的自己应该没有谁会知道,眼前的人是从哪里打听到的,但不影响平贺源外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他, “不可能,我用这东西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别这么小气,说不定有更好的东西。”坂田银时主动掀开帘子往更里面的方向走,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老爹放机器的地方是在相同的位置。
看他前进的方向,平贺源外一下子相信了这人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如指掌,不然怎么会连他把东西放在哪里都一清二楚,要说把他们三个当抢劫的坏人,平贺源外意外的否定了自己,他落后一步,就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平贺源外的时空机器比起前几个,此时明显属于一个成品,坂田银时不得不惊叹,源外老爹确实是个天才,连这玩意儿都能造出来,还有什么他不能做出来的。
既然快要回家,坂田银时的手落到平贺三郎的肩膀上,从见到平贺源外开始,他就一直傻愣愣的一字不说,有点魂不守舍, “不说句话再走吗?”
平贺三郎轻微点了点头,他知道坂田银时的提醒单纯是出于好意,并没有别的含义,他也知道自己接下来不该这么做,可是面前的机器就像个无言的封印重重的压在他的心头,父亲深沉的感情让他愧疚,也让他确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他有一堆的话想说,但他实际能做的就是走上前送给平贺源外一个炽热的拥抱,因为他知道眼前比印象中苍老些的男人需要。
血缘之间大概都拥有某种特殊的联系,朦胧的熟悉感指给了他一个不可置信的答案,意识到这点,平贺源外的呼吸变得急促,颤颤巍巍的抓住了三郎的手臂,温柔的触感,而不是冷冰冰的机械,他的三郎还活着,这对于一个失去儿子多年的父亲来说太过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