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程秋池的脸,神色偏执地痴迷,却又流露出丝丝怒气,“路灼这样操过你吗?他吃过你下面没有?”
这些话穿进程秋池耳朵,一下惊醒了很多,震惊地看着祝淮,“你疯了?!”
祝淮只是压着沉沉的眉眼,抓着程秋池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盯住他缓缓说:“如果他真的做了,我会杀了他。”
他们的身体挨得好近,热汗流在一起,呼吸融在一起,可是程秋池觉得祝淮很陌生。对上程秋池的视线,祝淮眼神停滞了两秒,他好像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不对,嘴上却说:“反正你现在怕我,我无所谓了,大不了还是和最开始那样把你关起来,让你只有我。”
程秋池神色迷茫失措,祝淮湿冷的目光看得他心惊肉跳,头皮发麻。他终于意识到该逃跑,猛得一脚踹在祝淮小腿上,连滚带爬从祝淮身下钻出去,脚刚踩在地上就听到金属铁链的清脆声响,心里更是一紧。
程秋池不敢回头,脚踝忽然被祝淮抓住,随之而来一阵失重感,祝淮把他打横抱起来扔在床头。视野还在混乱中,程秋池耳边擦过一股冷风,铁链掉在脑袋旁边的枕头里,发出很闷的响声。他抬起头,祝淮伸手轻而易举攥住程秋池两只手腕,将所有的抵抗都压制得死死的。
程秋池想哭,眼眶发酸,“祝淮,你到底想干什么?”
黢黑的瞳孔里倒映出程秋池现在的模样,祝淮心里袭来一阵不安。他很矛盾,一边因为程秋池和别人在一起而生气,一边控制不住自己说那些伤人的话。当迟钝地反应过来,才抱着满腔的愧疚去抓程秋池。
“我不想干什么。”祝淮说话的时候声音很抖,神色苍白,眼尾覆盖着一层浅红,又好像是乞求那样地说:“我就是...我就是不喜欢看到你和别人走那么近。”
程秋池的眼睛里渐渐浮现出湿意,心脏似乎是被咬住,又紧又酸,“那你为什么要走呢?当时你什么都没说,我以为你会回来的。”
祝淮低垂下眼,紧紧抱住程秋池,“是我的错,对不起。”
闻言,程秋池闭上眼,眼睛很湿,胸口很闷,他紧紧咬着牙,肌肉都发酸了,“你以后别来找我。”
“......”祝淮很久都没说话,到最后放开程秋池的时候,才说一句“再给我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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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程秋池自己打车回学校的,祝淮开着车在后面跟着他。到门口,他付完钱,余光看到对面停着的黑车,祝淮就坐在里面,灼灼的视线几乎化作实质黏在程秋池身上,他硬着头皮,头也不回进学校了。
程秋池说让祝淮不去找他,祝淮的确人没来,但基本上消息轰炸,隔一会儿就给程秋池发消息,甚至让人专门到程秋池宿舍送饭。
“卧槽,你买的那家饭店的餐?这么丰盛。”室友看着程秋池放在桌上的超大型饭盒,发出感概。
程秋池拿着手机发短信,打字框里的的信息没写完——【你不要给我送饭,我】
祝淮抢先一步发过来消息——【明天还想吃什么?】
程秋池叹了口气,把打的字删除,跟室友说:“别人送的,你吃了吧。”
室友接杯水,问:“你不吃?”
程秋池看了眼那极其抢眼的饭盒,又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最后说:“你先吃。”
室友打开饭盒,把里面的菜一样样拿出来,五个菜,色香味俱全。之后几天也都是如此,换着花样的菜色。
程秋池还是没忍住,给祝淮发了消息,让他别让人送饭来。发完这条消息,他退出,手指往上划拉了两下,历史消息一顺溜都从眼前划过,基本上都是对方发来的,问他起床没有、吃饭没有、在干嘛,还有说想他......
程秋池没多看,关掉手机反手扣在桌上。
晚上从图书馆回去,几个同学跑来他们寝室玩,不知道谁还买了瓜子,五六个人围在一起打扑克,瓜子皮吐了一地。
程秋池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后拿着睡衣去洗澡了,出来时看到路灼也在,手里拿着一副牌,屁股下面坐着的板凳好像还是程秋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