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湘跑下楼,正听到爸爸在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母亲却有点忿忿,“我好心拿着蛋糕过去,敲了好几下才有一个老伯来开门。我说我们是隔壁刚搬来的,今天第一天来拜访一下。结果他连门都不让我进,还说他家主人喜静,不爱看到生人,就不请我进去了。”
果然父亲也有些不快了,“这么摆架子?”
“是啊!”母亲还没消气,泄愤般地拿着蛋糕咬了两口,“要不是这里住的人实在少,真不想过去,看那开门的老伯穿得还挺讲究,却这么不客气。”
白湘满心的好奇,“是旁边那家吗,种着玫瑰的那家?”
母亲点头,突然“咦”了一声,想到什么,又道:“人不客气,就连园子里的装修也看着怪怪的。”
丈夫这就嗤笑了,“头发长见识短。”
妻子只是喃喃自语:“那园子里的喷泉,我就觉得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总觉得全身发凉。”
丈夫只是笑,没再接话。
一家三口吃完饭,白湘又迫不及待地回房间去了。临睡前,她还特意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夜色已经很深,玫瑰园也被隐匿得看不见了。
第二天去上学,趁着父亲在车库的时候,白湘惦念着那片玫瑰园,忍不住先跑到小道上,循着路到隔壁房子,想近距离的去看一眼。隔壁是一样的庄园别墅,只是更加的宏伟美观,高墙牢牢地围住庭院,中间是绿茵茵的一条路,房子两边种满了瑰玫花,这么看显得中间的别墅像浸在饱满的血汁中一般,太过红艳了,满园都是惊心动魄的美感。白湘一时都有些看呆了,还想上前几步的时候,她看到了园中的喷泉。
不由地想起昨晚母亲说过的,这喷泉建的着实有些碍眼,就正对着别墅的正门,三个喷泉口的水柱两短一长。清晨的阳光之下,银白色的水花滴溅出来,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的弧影。白湘忽而觉得身上一凉,竟有些瑟瑟发抖的感觉。从远处看,这立在大门跟前的三口喷泉,像极了点燃的三炷香。
白湘瑟缩了一下,正要往回跑,只看到别墅的二楼的窗户上,恍惚好像有个人影站在后面。白湘从来没见过这种彩色的玻璃,绚烂夺目,在日光下更是彩光熠熠的,像琉璃光一样,煞是好看。
那个人影虚虚无无,白湘还想细看,又不见了。
这种绚丽的玻璃,最是容易眼花了。
这天之后,玫瑰庄园就成了白湘最在意的风景,她习惯了每天上学前要去隔壁看一眼,回家之后还要趴在窗户边眺望。这大片的玫瑰园就像有魔力一般,把她的心神都勾了去,甚至还盼着有一天主人可以下楼,带着她剪下一束玫瑰,一起摆到卧室中。
白湘很快就从网上查到了,那能晃到人眼花的玻璃叫蒂梵尼玻璃,最具古典美的装饰艺术,从前都是贵族才能用的。她不由得对隔壁住着怎样的邻居又好奇起来。可是她每天早出晚归,隔壁的房子始终都门庭紧闭,不见一个人影。白湘禁不住想,养着这么多的花,竟也不见人打理吗?
一连半个月过去,在白湘的好奇心到达顶点的时候,她趁着周末,又大着胆子去了隔壁的别墅。日头正盛着,晒得人身上暖暖融融。因为从来都看不到人,白湘又熟门熟路,再不似刚来的时候那般小心翼翼,束手束脚。玫瑰还在盛放,喷泉怎么看还是像三炷香,可她已经一点都不怕了。自顾自地跑到玫瑰园中,像以前一样,准备偷偷地折两朵花带回去。
白湘才到那一片红色的花海中就愣住了,竟已经有了一个人先在,那人就背对着她站在花丛里,听她口中的一声惊异,那个人影才转过身,直教白湘心神一颤,竟是一个俊美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他看到白湘也不奇怪,眉眼带笑,似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