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发疼嘴角,说:“我有。”
“我男友有钱。”
余迟坐在警局,内心焦虑地等调查结果,贺坤的面包车套牌,警方增派人手争分夺秒查行踪跟定位,在三千万大城市寻找绑匪窝点。
究竟在哪?
余迟连着抽完三根烟,手机忽然响起,其他人就全冲到指挥台。
余迟是陈杨男友,陈杨被绑架,肯定会想方设法联系余迟求救。所以余迟手机受到监控,余迟接电话要等技侦信号,如果是普通来电其他人会立即散开。
今晚散几次了。
这一次,技侦神情凝重,盯着大屏幕警员如临大敌,无序数字。
栾城对余迟无声地做几个口型:拖延时间。
余迟点头明白,随后打开免提:“喂?”
那端响起沙沙声。
余迟握着手机,调整情绪:“我是余迟。”
“六千万。”那端传来冰冷的电子合成音。
“我要钱,你要人,想要陈杨平安无事,明早八点把现金放到虎丘路第二个蓝色垃圾桶。”
“见不到钱,敢带条子来,”电子音声线拔高,透着灭绝人性狠辣:“我揍烂他漂亮脸蛋,卖东南亚做人彘。”
在场人变色,余迟更是方寸大乱,说:“别伤害陈杨,钱,我给你。
瞥见谈判专家抬着白板提示,余迟沉着脸说:“现在半夜,我马上筹钱取现需要时间,明早八点我不可能办到。”
余迟又看眼白板:“能否把时间宽限——”
“明早八点。”
手机传来的电子音毫无感情打断余迟,不容商量,“过期不候。”
“等等,让我听到陈杨的声音——”
通话结束。
余迟再不愿多待,迈开腿转身就要离开。
栾城急忙喊道:“教授,别擅自行动。”
余迟停下脚步:“他多一秒在绑匪手上,多一分危险,钱能解决的问题,我认为最简单。”
他浑身戾气,情绪起伏大,哪有栾城印象中的沉稳,似一只被夺走伴侣困在笼子中的兽,无法控制地咆哮。
“我不能再等。”
栾城没再阻拦。
可也不理解,他记得陈杨是beta吧,竟能对余迟有这么深影响。
回到家时,余迟先接到栾城打来的电话。
告知余迟,通过声纹分析出的绑匪信息。
并不是贺坤。
而是同伙张大杰。
“他是私家侦探,人称耗子,涉赌,社会关系复杂,之前因窃取诈骗罪入狱四年,去年五月出狱,行踪不明。”
余迟思虑:“他跟贺坤之间有什么联系?”
栾城说:“认识,他俩曾在同所监狱服刑。”
余迟听得凝重。
结束电话,余迟收到照片,点开,一张左脸有疤平平无奇的脸。
刀疤动作粗鲁,拖着陈杨推开门:“你男友要拿钱赎你,我等着。”
刀疤目标明确,抢夺信托基金,贺坤跟他一样,多少也为钱,但这笔钱宛如海市蜃楼,刀疤密码试N次提现,一再提示他禁止交易。
刀疤瞬间暴躁。
陈杨说男友有钱。
刀疤跟贺坤商量,张口要两亿,陈杨插嘴说他男友是科研者。
两亿要他命……
刀疤心急走人,他们绑架omega重罪,再加一个陈杨,原以为两小时,顺利拿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