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烽见陈杨回来,一脸欲言又止,最终,拍拍余迟肩膀:“我先回去了,有事电话联系。”
“好,我送你。”
直到余烽走后。
余迟关上门,走进客厅,见陈杨站那。在家的关系,他穿得休闲,藏蓝色衬衫,内搭白T,宽松的设计显得他身段比往常瘦些,肤色又白,好似长在树下的白茶花,温和无害。
但只是表面,余迟明白他随时能竖起刺。
他过去,握住陈杨的手,把他拉到沙发上。
没等他开口,陈杨先一步,冷冷地道:“你那块表,是怎么回事?”
他问题跳跃,余迟没明白过来:“什么表?”
“衣柜里那块宝珀手表,是你的吧?”
余迟顿一下,没有否认:“你看到了?”
陈杨敏锐地察觉他眉心微皱,似偷拍他时,余迟掀起眼皮看过来,精准地擒住他,他看不清周围人的脸,却在视线交接里,见余迟神色转冷,无声诘责。
那种视线。
想起都受不了。
“收拾衣物看到的,你抽屉没锁。”他对找到表的行为做了解释。
余迟没再追究,抬起茶壶,倒了杯茶。
陈杨心里堆着疑问,攥紧手指,又继续说:“上次去学校,我看到你办公室有块一样的表,表带有字母SW。”
余迟稍愣。
陈杨想起他差点订婚的事,突然有一个大胆猜测,“他是表的拥有者苏维,你前男友的?”
这问题宛如千斤重,余迟偏过头,连同眼底情绪隐在暗处,几秒后,简短答道:“是。”
“……”
余迟是alpha,还是出类拔萃的人,谈过恋爱正常,但听他亲口承认,陈杨心口苦涩,沉默半晌,问:“分了,怎么留着表?”
“表是苏维还回,我放学校,忘了处理。”
余迟声音平静,表情也是,陈杨无法分辨真假,但他愿意跟他谈原因,不是敷衍态度。
陈杨:“他去学校找你?什么时候?”
这话似乎像炸弹。
余迟转过头,眼神说不清道不明,看陈杨始终困惑费解的表情,才说:“他在校工作。”
在校工作……
他曾见过……
莫名的笃定令陈杨一振,脑海中再次浮现身穿白大褂,戴着宝珀手表的男人,他像抓住关键线索,脱口道:“是那个omega校医对吗?”
“……是的。”
这显然是不愿多谈的原因,余迟沉默几秒,道:“他已经离职。”
陈杨短暂松懈,潜意识告诉他打住,可心里有股冲动趋势他询问,甚至不在乎知道后的痛:“你们怎么认识?”
余迟沉默,见陈杨不停抠指甲边缘,把茶水给他,道:“大学认识,后面我读完博,决定回国,苏维留国外,我们在生活上出现分歧,无法协调,和平分手。”
陈杨眉头紧锁,深究话里真实性,良久问道:“是你提的分手吗?”
“是他。”
陈杨瞬间震惊。
余迟这样的人,注定是璀璨夺目的宝石,任何人都抵抗不住诱惑,想将他据为己有。
又怎会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