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均沉看向钟雪弈,在钟雪弈点头后沉声道:“我们确实没在这栋房子找到线索,但我的队友在检查窗户这边的时候,看到对面楼道有动静。当然,也可能是看错了。”
寸头男拧眉沉思,陆均沉所说看错的情况,他没考虑过。
他在窗帘拉上之前看过那边的楼道,除了两边窗户透到楼道的光,其他地方根本看不清,更不可能存在光被无缘无故遮挡的情况。
思索片刻后,寸头男道:“你是说,你们在上城外面的商铺看到他,然后又在这里看到他?”
陆均沉点头,说归说,但他们可不负责信息的正确性,他们也不清楚自己推测的准不准确。
大家不是三岁小孩,寸头男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跟队友交换了几个眼神,“你们今晚有什么计划?”
他问的是陆均沉,但看的是钟雪弈。
龚子沐早发觉五人小队中看似是陆均沉做决定,实际上是那个长得最好看的青年指挥行动,他没有因为人家长相漂亮就轻视他人的坏习惯,一点点谨慎地试探对方以为自己的队伍谋求利益。
钟雪弈抬起眼帘扫了他一眼,“在这休息一晚上。”
寸头男欣然附和,挺理解他做的这个决定。
大家不远千里来到上城,中途虽然能够在车上轮流休息,总的来说还是休息不好的,并且我在明、敌在暗,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先休整一番,调整状态再去迎接能力未知的敌人。
钟雪弈又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最新一条消息还是那句“一切正常”,但一个平时聊天絮絮叨叨的人忽然寡言少语起来就已经很不正常了。
他目前没有顾云疏的消息,比赛在即,如今着急也没有用,他只得再一次压下心底泛起的焦灼。
一行人都是年轻人,不用多久就熟悉起来了,性格外向的安溪甚至跑到耳钉男的旁边,两个人聊天聊得飞起。
“......你们参加高校联赛吗?”耳钉男说着说着,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安溪被问得一愣,他还记得他们现在是海城大学的学生,问题在于他不知道海城大学怎么选拔高校联赛的选手的啊!
怕被看出不对,安溪只好硬着头皮现编,“参加啊,你不知道我们学校有多狗,通知晚到帆楼顶上的雪都快化了,这不我们接了任务退不了,卡着时间出来做任务!”
雪城离海城也远,耳钉男了解的也不多,他们听说海城大学最高的楼就是帆楼,听安溪这没讲也没怀疑半分,反而越发相信五人小队是海城大学的学生。
旁听的钟雪弈:“......”
他要怎么暗示安溪不要把老实人欺负得太狠?
他们队伍不出意外的话,应当是能挺进高校联赛的,到时候即便人家参不了赛,等比赛场地轮换到雪城,他们碰面的机会还是很大。
可惜安溪没和他开通心有灵犀服务,小嘴一直叭叭,把龚子沐和他队友驴得死死的。
这会儿生火做法不大方便,好在他们各自带有干粮,吃完之后就商量守夜的轮班。
他们到底是两个队伍,不可能将自己的安危彻底交给另一个刚认识不久的队伍,所以守夜是队内安排的。
钟雪弈被排到上半夜,和他一起守夜的是龚子沐,队友要休息,加上两人都不是多话的性格,玩手机的玩手机,看书的看书,上半夜过得无惊无险。
下半夜守夜的是陆均沉、安溪和耳钉男,女生那边没安排守夜,房门是开着的,但白裙女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在他们换班的时候便醒了过来,挨着床头发呆。
龚子沐走进去低声问:“你发现什么了?”
白裙女生抿了抿唇,“无咎与悔之间,我也不确定。”
龚子沐揉了把她的脑袋,安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睡吧,还有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