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撑起身体,凑近钟雪弈的耳朵小声笑道:“如果我们成功脱险,我还有命活下来,再次见到你,我一定会……”
把你抢到手。
无论你喜欢谁。
钟雪弈正竖起耳朵听身后的动静,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听见“一定会”三个字就没了,下意识接了话茬,问:“会什么?”
可他喊了好几声都没听见背后的人有动静。
钟雪弈脸色一变,顾不上男女大防直接背着手在兰桥身上摸了两下,最初摸到一手黏黏糊糊的液体时脑子还没想到这是什么,又摸了一下手便停住了。
一缕清晨的微风从身后吹拂而来,带来浓重且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也把钟雪弈吹起了一身白毛汗。
那阵风好像错觉,他缓缓停下脚步,感觉不到任何一点儿风,全身因为运动而发热。
身后追赶的动静逐渐消停,兰桥将脑袋挨在他脖颈处,仿佛睡着了一般。
可别把人救出来,最后还是死了吧?
钟雪弈对水源十分敏感,找了最近的河,艰难的把兰桥放到地上。
他先把兰桥身上累赘般的折扇小背包全摘下来,手在触及他背后的裙子拉链时触电般缩回手。
背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一刻也耽搁不得。
钟雪弈直接把人翻身背朝上,原本还有点不好意思的他在看到伤口时微微瞪圆了眼睛。
那是一道刀伤,口子又深又长,依稀能看见白色的骨头……这他处理不了啊,得打破伤风或者缝针吧?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际,兰桥宛若回光返照般,断断续续道:“包……有药。”
兰桥说完再次昏迷,他指的药是用红色小瓶子装且没有名称和使用说明的药粉,左右这会儿只有这个,死马当活马医。
撒了药粉的伤口迅速止血,钟雪弈便用手帕浸水小心处理伤口边缘的血污,他一擦,兰桥就抖一下,他以为是疼的,下手更轻,没成想兰桥抖得更厉害了。
钟雪弈:“……”
他这擦还是不擦?
兰桥的脑袋是埋在他腿上的,说话听起来有些瓮声瓮气:“你重一点。”
钟雪弈惊喜道:“你醒了?那能走了吗?”
“估计不行,要等伤口愈合,不然路上裂开就没药了。”兰桥说:“我怕痒,你重一点。”
在钟雪弈心里,兰桥是个女孩子,昏迷着不知情也就算了,醒着再帮人家擦背,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
他没注意到兰桥的脸和脖子全染上一层粉意,裸.露在空气中的背脊轻轻颤抖,似乎在忍受难以想象的疼痛。
钟雪弈到底是心软了,硬着头皮飞快帮他处理伤口。
兰桥却像是放飞自我了一般,用诱.惑的语气指挥钟雪弈伺候自己,“左边痒,阿弈你帮我看看。”
钟雪弈没用手碰,扫了眼,“伤口在愈合,你忍一忍。”
兰桥:好吧,阿弈不行没关系,他自己行就可以了。
不过兰桥却不想止步于此,他想跟意中人更进一步,比如找个关系把人套牢什么的。
这么想着,兰桥转眸又道:“阿弈,我腰这还有道伤口,我看药粉还剩一点,可以帮我撒一些吗?”
钟雪弈看他指的位置,侧腰靠后的确也有血迹,只是没等他问怎么上药,兰桥坐起来二话不说就把侧腰那处的布料撕开。
他用的力气有点大,上下两部分裙子依靠左边那一点布料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