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2 / 2)

大汉第一太子 时槐序 12123 字 15天前

这话一出,言语者笑起来,友人也笑起来。

刘据与刘彻对视一眼,亦察觉到彼此眸中的满意。

张骞与鄂邑仍在向前,但他们的行为已经让沿途国邦的臣民对大汉有了基本了解,也勾起了无限好奇。第一批商贸人员也逐渐驻扎下来。

他们的计划初见成效。

如今西域来京者还是凤毛麟角,但日后会越来越多。

“客官,菜来了!”

上菜的是位老汉并刚才的少女。

老汉做事麻利,少女帮衬着将几l个菜全部端上桌。刘据此刻终于明白刚刚为何觉得少女举止怪异了。

少女双手成拳,从未伸展,一直以拳头辅助老汉。

刘据愣住,是因少女,更是因弹幕。

——卧槽,这个女子的双手。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微服出巡,途径农家。虽然这是茶寮,但是农家百姓经营的茶寮,也算农家。再加上,双手成拳不能伸展。楼上,自信点。钩弋夫人没错了。

——刘据现在实岁十岁,虚岁十一。钩弋夫人就出现了?李夫人也就早出场三四年。钩弋夫人居然提前出场二十年?按历史记载,她这会儿应该还没出生啊。

——平行时空就别什么都对标历史记载了。这个平行时空本来就很多东西对不上,据崽还蝴蝶了一大半。不过别的不说,这女的长相不错,是有几l分姿色的。不愧是能让猪猪宠幸的存在。符合猪猪颜控审美。

刘据:……

钩弋夫人?弹幕似乎说过,这是刘弗陵的生母。对于刘弗陵,刘据没什么感觉。不过对于钩弋夫人,刘据目光落在她的双手上,嗯,挺好奇的。

对于女子的异常,刘彻也发现了,免不了多看几l眼:“这位女郎的双手……”

女子立刻缩回手,微微低头,好似不愿让人察觉她的“短处”,神色局促。

老汉代为回答:“这是我女儿。出生便这样。双手成拳不能伸展。从前也看过医,都没办法。

“后来有位方士路过我家借水,瞧见我女儿的手,同我说不必急,我女儿这情况不是身体残缺,也非是病。”

世上之人多少都有几l分八卦之魂。听他这般说,三三两两的目光投射过来。

刘彻也被勾起了兴趣:“不是残缺不是病,那是什么?”

“他说这是还未到时候。等他日遇上命中注定的贵人,得贵人触碰,自然能解。”

众人愣住。刘彻怔了片刻,哈哈笑起来:“是吗?这倒是稀奇。”

() 老汉看了他一眼,又观了圈身边护卫侍从,对着刘彻刘据跪下一拜:“我观二位客官气度不凡,想来亦是贵人,不知贵人可否帮个忙,为小女试一试。

“小女出生十多年,双手紧握于生活上诸多不易。小人不求其他,只求能解小女之困,双手得以伸展,日后也好找夫婿。”

不过试一试,倒也无不可。

刘彻正要答应,但听刘据嗤道:“世上哪有这般玄乎之事,莫不是你胡诌的吧?”

老汉侧目:“小郎君不信?”

“不信。”刘据勾唇,提脚踩在凳子上,从靴中掏出匕首,手腕一翻,直直插入桌板,“不是要试试吗?用这个试试如何?”

刘彻&侍卫:!!!

不是,太子,你搞什么,就算人家是假的,也用不着这样吧。而且你这……你这表情这做派,真跟无法无天的纨绔霸王一般模样。

你注意点,你好歹是个太子!

老汉瞳孔放大,腿一软直接跪下来:“小……小郎君,这……这使不得!”

“没什么使不得的。”刘据一声呵令,“燕绥!”

燕绥跟了他数年,早已与他有了默契,立时出手抓向女子。女子骇然,下意识想逃,转身至一半已被燕绥扼住肩膀,动弹不得。

众人惊愕,围观者中亦有正义之辈,当下站起来:“你们想对人家女娘做什么!长安附近,天子脚下,竟也敢如此……”

话还没说完,燕绥手掌翻动,瞬间掐住女子脉门,再按准穴位用力。女子吃痛,双手不受控制展开,从掌心掉落一块钩状玉佩。

众人:!!!

刘据挥手,燕绥退却。

刘据将匕首挽了个花,重新插回去,望向其余侍卫:“你们不会真觉得我要用这个吧。我有这么残暴吗?”

侍卫:……纷纷低下头。

刘据又看刘彻,刘彻低头喝茶,掩饰心虚。据儿确实非是残暴之人,但刚才那一下发生得太快,他真有些被唬住了。

老汉与女子抱在一团,已经大气都不敢出。

刘据站起身,弯腰捡取玉佩,淡淡道:“你说你女儿从小双手成拳不能伸展,那这从掌心掉出来的玉佩,只能是出生就有的了。出生的孩子手掌……嗯……”

他伸出自己的手比了比:“这么大?能握得住这般大小的玉佩?”

又用手对着玉佩握了握:“倒也不是完全不可以,但有点难啊。”

老汉女子同时僵住。

刘据走过去,二人下意识往后退,害怕刘据会再有动作,哪知刘据将玉佩一抛,扔进女子怀里。

“想借贵人往上走可以,但别把贵人当傻子,尽整这些玄里玄乎没用的。这玉佩质地不如何,但好歹值点钱。你们家境也不富裕,用来玩这出,不如卖了,还能给家里添点东西。”

他翻了个白眼,一挥手:“行了,菜上完就下去吧。”

老汉女子尽皆懵逼。

……下去?

本以为今日遇上硬茬子,难以善了,结果这是……完了,放过他们了?

刘据嘴角轻撇,已然转身入座,不再理会父女俩。

父女俩互视一眼,麻溜遁入后厨,胸膛怦怦直跳,心有余悸。

刘据刚拿起筷子,就听旁边桌一声娇俏轻嗤:“看到没,人家把你当傻子呢,你还上赶着犯傻。

“之前若不是我拦着,你就去做‘贵人’了。你比那小少年还大几l岁,竟不如人家聪慧,一眼看透根本。”

刘据挑眉。呦,听这话,他们不是被选中的第一个“贵人”呢。

侧目望过去,说话的是个十岁左右女孩,“骂”的对象是位少年,比她长两三岁模样,身边跟着仆从。

察觉刘据视线,女孩抱歉地笑了笑,将声音压低了两分,与少年说什么,就听不清了。

其余看客都有些尴尬,脸色不太自然,回归座位,借用吃喝遮掩。这一来一回的反转太出人意料,亏他们之前还想着为女子抱不平。

啧,幸亏动作慢了一步,不然得罪人不说,这糗可就大了。

数里外的山野。

有一辆马车停在此处。马车外并不见任何人影,马车内车帘紧闭,不知情况。

一个身影疾步走来,躬身对着车窗弯腰一拜:“赵家父女未能成事,计策被太子揭穿了。”

若刘据在此,大约会发现,此人正是刚刚茶寮看客之一。

车厢内声音响起:“不意外。”

声色稚嫩,好似幼童,口称不意外,但语气却带着三分遗憾七分恼怒。

啪。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摔。

外头下属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主子可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你回去吧。保持静默,我若要再用到你,会给你指令。”

“是。”

身影离去。

车厢内稚嫩的嗓音开始气急败坏地谩骂,好似与人争吵,却又似他个人发泄。

良久,骂声停止。车厢内哨声响起。

一位车夫自林中走来,翻身坐上马车,驾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