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小狗一样。
蒋莞当真觉得婚礼这天是渡‘劫’。
累劫,尴尬劫都不算什么,‘色劫’才最难过。
而贺闻朝就是最后一劫的始作俑者。
新婚之夜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贺闻朝喝了点酒就成了半个神经病,非要在浴室也就算了,甚至在浴缸里也就算了——反正他们家的浴缸够大。
大到蒋莞在他换浴缸的时候就觉得他是特意买的双人份。
但是,贺闻朝不给她把吸了水后愈发厚重的婚纱脱下来,也不允许她自己脱,身上那些珠宝也不允许她摘下……
蒋莞真的快疯了。
她趴在他肩头,声音破碎断断续续的求。
浴缸里刚才放的一半水都被她的大裙摆吸的差不多了,水龙头又汨汨流出热水,一点一点没过腰身……
蒋莞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来气了。
其实她知道水位根本没到心脏的位置,不至于喘不上来气,可是烫,热,太热了。
水热,身前的贺闻朝更热。
唯有他给予的饰品是那种没有温度的冰凉,此刻宛若蒋莞的救命稻草。
蓬松的黑发已经被激起的水花弄的湿润,那本来戴在额上的发饰向下滑落到白皙的颈肩,长长坠下,有些冷。
随后被贺闻朝咬住,温热衔着小水晶顶撞,让蒋莞愈发受不了。
就,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了。
“贺闻朝……”她珍惜他的每一寸身体,因为觉得那像是艺术的雕刻品一样美丽,但此刻还没卸下的新婚美甲深深陷进他的直角肩,留下一个又一个印子。
蒋莞疯狂摇头。
除了不要,她无助到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的时候生理的差距就是这么不公平,当贺闻朝不想惯着她的时候,她在这方面毫无反抗能力。
浴缸的水满了又溢,没了又放……
无休无止似的。
可蒋莞觉得自己流出的生理性眼泪更多——夸张说法。
即便是泡在水里,她也感觉自己在手脚蜷缩的情况下一阵一阵的出汗。
“贺闻朝!”蒋莞咬住他的耳朵:“把我弄死对你有什么好处!”
疼痛让微醺后就‘大展身手’的男人微微有丝清醒。
贺闻朝黑眸闪过一丝清明,随后动作轻柔了下来,他长臂包裹住蒋莞的身体,侧头吻在她的颈侧。
覆盖住一处他留下的红梅轻轻的舔,小狗一样。
蒋莞全身过电似的一个激灵:“嗯……”
“马上。”贺闻朝深吸一口气,脑子稍稍清醒后就发现自己这次还是过于大意。
喝了一点酒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措施都忘了做,他微微起身——
但蒋莞却在这个时候伸脚勾住了他,还故意用脚趾磨蹭腰窝……
贺闻朝罕见的冒了一句脏话,
额角青筋直跳。
他被勾的没忍住。
贺闻朝等到‘突突’的太阳穴平静下来,才捞起趴在浴缸边上气若游丝的蒋莞,把人用浴巾裹了起来,然后帮她一样一样拿掉身上的首饰装进盒子里,卸妆,洗脸,吹头发。
他干过好几次这种事,如今已经熟能生巧了。
先洗澡后洗脸……他们也是过于着急,步骤都弄错了。
蒋莞浑身软的和面条一样,是平静下来就能立刻睡着的程度。
她像是牵线木偶一样任由贺闻朝摆弄,只等头发吹完回到床上,感觉脑袋挨到枕头才重新活了过来——
“我要喝水。”她嗓子哑的不行,瓮声瓮气的指使人。
贺闻朝去厨房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蒋莞趴在床上勉强支撑起身体,像是饿急了的叫花子一样抢过水杯,然后‘咕咚咕咚’灌了半杯下去。
她还没来得及穿睡衣,裹着的浴巾换成了被单,向下滑落到腰间,嫩白的背被蓬松的秀发挡住,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露了一抹白……
蒋莞一口气灌了半杯,感觉刚才哭到干哑的嗓子缓过来了,才抬眸看向站在床边紧盯着自己不放的男人。
“干嘛?”她翻了个白眼:“今天打死也不来了。”
“……”贺闻朝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
“哟,能听明白话了,酒醒了?”蒋莞挑眉,言辞中不乏讥讽:“看来做/爱还有帮助于醒酒。”
实在是不能怪她心里有气冷嘲热讽,刚才……
泥人还有三份火气呢!
贺闻朝自知理亏,清醒过后也明白自己刚才太过火了。
他没有反驳,沉默片刻说:“我刚才没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