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感觉自己就像是个任人宰割的试验品,他闭上了眼。
最讨厌的还是他自愿的。
迈克罗夫特坐在仪器边,手伸向离他最近的那个头盔,然后迈克罗夫特的手被乔纳森按住了,乔纳森指了指另外一个头盔,说道:“这是你的,这一个能同时监控外部情况和夏洛克的记忆,你没有办法承受这种多频段程序负担。”
迈克罗夫特将乔纳森指的那个头盔抓起戴了起来,他有些随意地说道:“有时候我还蛮羡慕你的超级大脑的。”
“哦,”乔纳森手落在启动键上,乔纳森已经戴好了头盔,他话里带一点玩笑地说道:“哦,那你可能更喜欢超级听力一些。”
夏洛克睁开眼,嗤笑了一声,他盯着天花板,嘴里说道:“迈克罗夫特要是有了超级听力,恐怕世界大战都打了几回了。”
“你的说的对,知道的太多感觉并不好,努力约束自己不去知道那种感觉就更不好了,”迈克罗夫特充满暗示地对夏洛克说道:“而人之所以能够快乐地活在世上,除了视而不见带来的愉悦之外,就只剩下了一种天赋……”
“忘记。”迈克罗夫特说道。
乔纳森侧首看向迈克罗夫特,然后右手食指尖在屏幕上清点了一下,仪器启动。
……
乔纳森设置的时间是从夏洛克预定的酒店客房服务开始的,迈克罗夫特和乔纳森进入这段记忆之后,就看见眼前一片狼藉的纸张,而挂在套间客厅里的那个巨大的信息墙上,贴满了六月份自杀的一百一十九个人的具体信息——包括他们的年龄、职业、家庭情况、人际交往、婚姻情况各种详细信息。
而让人感到诧异的是,这一百一十九个人没有任何一个相似点。
他们年龄不同,从最小的15岁到最年长的79岁;他们工作不同,无业游民、退休工人、街头卖艺者、银行职员、话剧演员、窃贼、妓/女还有警察、fbi和cia的特工等等,几乎囊括了社会地整个阶层;他们有的已经结婚、有的正在恋爱、有的刚刚分手还有是gay……
他们自杀的方式也截然不同,饮弹自尽,割腕、上吊还有跑大路上被车撞死等等。
夏洛克梳理得非常清楚,他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自言自语道:“……没有一个共同点……”然后他笑了:“哈,那只有一个可能。” 乔纳森和迈克罗夫特早在看到信息板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了哪一点,如果让这些毫无共同点的人出现交集,只有一种可能,他们都去过同一个地方。
服务员敲响了夏洛克入住套间的门,夏洛克从一堆纸张中站起来,对着门口喊道:“来了……”
然后他大步踩过放在纸张上的纸,夏洛克拉开门,问道:“what?”
服务员推着手推车,毕恭毕敬地说道:“福尔摩斯先生给您预定的早餐……”这里的福尔摩斯是谁,显而易见。
夏洛克让开身子,服务员将小推车推进套间里,
服务员看都没有看客厅里的狼藉,乔纳森和迈克罗夫特顺着夏洛克的视角扫过服务员的脚踝,裤腿、手腕和名片,夏洛克“啧”了一声,并没有给服务员小费。
服务员一点没有介意,无声地退了出去。
送餐的服务员裤腿略短,就像是临时找的衣服一样并不合身,而脚踝处略微鼓起——放着枪,手腕上带着一块手表,机械手表——时间精准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