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友人的嘲笑,谢延面无表情,淡淡的说:“我说的是实话。”
“所以我看到你们结婚了,我简直,感受到欺骗了,我太伤心了。”他捂着胸口的位置,满脸受伤。
谢延非常无情的指出问题:“你的心脏在右边。”
沈南立刻换了位置:“我好痛,我的心好痛。”
谢延这次是借着工作的机会来看望他的,原本的计划是明天一早的飞机,就在刚才他已经让林助去订下午的机票。
他转过身,全身背逆着光,他站在那什么都不用做,像神的完美造物:“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
谢延拒绝果酒,沈南给他泡了杯热茶,国外没什么好茶叶,谢总只能将就。
谢延本人长相俊美洋气,从小几乎在国外生长,但生活习惯尤为中式老派。
不过在沈南看来,他这个人倒是神秘古早,是不能轻易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沈南斟酌片刻:“看你的意思,时家最近不太好,如果你想为你的小孩报仇的话,现在倒是个好时机。”
谢延斜睨他一眼,纠正道:“他二十五。”
沈南投降:“好好好哈哈哈哈,是二十五,你还说你不喜欢人家。”
谢延挑眉:“沈南,如果你曾经遇到一束光,你就不会在意喜不喜欢这个问题了。”
这个话题对目前的谢延来说无聊透了,他拿走了一堆时家的资料后便坐车去机场。
沈南靠在落地窗前,视线往下看,吹了几声口哨,“切,不喜欢大老远还跑来我这里拿资料干什么。”
车上,司机是老外,是林助精心挑选的工具人,也听不懂国语。
谢延在某些程度上必须做到精益求精,跟在他身边的人,也必定要达到这些要求。
“消息是辛助透露的,时夫人来过了,找夫人聊了不到二十分钟的谈话。”
谢延说:“监控呢。”
“有。”
谢延瞥了林助一眼。
林助立刻说
:“都没看,只是截取下来。”
“嗯,发给我。”
A市。
这一夜睡得很沉,天亮时,时瑜川精神有点恍惚,脑子一片混沌的状态。
他在床上躺了很久,才艰难的睁开眼,发现眼周有些肿肿的,下一秒,脑子里的回忆汹涌而至,充斥着自己的理性思维。
时瑜川捧着脸蛋,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昨晚……跟谢先生???
都说了些什么。
但是也不关他的事,是谢先生先发癫,他才发癫的。
然而时瑜川还没冷静几秒,余光瞄到了挂墙的钟表,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赶紧翻被子找自己的手机,迅速给辛助打电话。
“我,我好像要迟到了。”
辛助一愣:“夫人呐,没事,我帮你请假了,你好好休息吧。”
时瑜川半天都没说话。
辛助还以为是他还在为昨天的谈话伤感,安慰解释道:“反正乐泰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他们的质检品控都很差的,我去看过了,而且现在听说资金流也出现问题,他们现在绝对不好过,我们静观其变就好,还有夫人你的弟弟,估计也会不好受。”
时瑜川嗯了一声:“听说欠了很多钱?”
“是吧,具体的数字我也不太清楚,谢总可能会知道。”
时瑜川继续沉默,他知道,是八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