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放心。”
他动作很强硬地把我的腿拉到拉到沙发上,让我踩着他的大腿。我挣脱了两下,被他牢牢地攥住了脚踝。
他脱下我的袜子,说:“你住院的那段时间我妈看的严,后面几天我没找到机会去看你,没有不高兴吧。”
见袜子已经被他脱掉了,我顿时泄了气,把脸别到一边,暂时不想理他。
“程程,”周千俞用指腹摩挲着我脚踝上凸起的踝骨,我把脸转回来时恰巧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你的脚好白。”
我哆嗦了一下,被他的话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抓起砸中过他的那个抱枕便用力按在他脸上:“说什么呢,你是变态啊!赶紧放开我。”
抱枕带着恨不得折断周千俞脖子的力道落到他脸上,周千俞挣扎了一下,紧紧握在我脚踝上的手终于松开了。
我丢开抱枕,收回自己的腿,用力把裤腿往下拽了拽,直到浅紫色的布料落在脚背上,遮住了大半只脚才肯罢休。
“你……”我蜷缩着膝盖,平复了一下心情,怒视着差点被我拿抱枕捂死的周千俞。
他苦笑着把抱枕扔到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用手按着肩膀,活动了一下脖子:“程程,你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了,脖子要被你压断了。”
他还好意思说!
如果眼睛能喷火,他早就被我烧死了。
赤着脚下地,我用手指了一下想起身跟过来的周千俞,警告他:“我现在去换衣服,你不准跟着。”
“好,”周千俞捡起沙发上的袜子,“我只是想帮你把袜子穿上。”
我一只脚穿着袜子,另一只脚光着,连拖鞋都来不及穿,飞快地离开沙发的位置,一连往后退了三步,还险些被裤腿绊倒:“不用了,我重新换一双。”
老话说,人总会在同样的地方绊倒无数次。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刚刚把裤脚拉的太往下了,从客厅到房间门口的这点路,我跌跌撞撞地走得极为艰难,好几次都差点踩到裤脚摔倒。
一条长长的江水穿过锦江市的中央,将锦江一分为二。
每年春节的时候,江边都会燃起无数盏花灯,江面上也开来数条游船,船上挂满了灯笼,高处还有孔明灯和热气球,从远处看,好像江面被点燃了一般。
江边的花灯对所有游客开放,周千俞拿来的门票的票是游船上的入场券。
灯会开始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四点半之后才可以入场。周千俞陪我在家看了一下午的电影,快到时间的时候起身关掉了屏幕。
他的呢子大衣还放在餐厅的椅子上,他走过去拿起衣服,也不穿,就搭在胳膊上,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程程,我们走吧。”
“等我一下。”
我回房间去找外套,经过陈峥房间的时候发现房门虚掩着,顺手帮他带上了。
他约了同学一起去自习室学习,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因为只有两张门票,我猜他是不想让我们尴尬,所以干脆在外面不回来。
从柜子里找出一件红色的针织外套,我学着周千俞的样子把外套搭在手臂上,从楼下走下来:“好了,我们走吧。”
“你现在可以走远路吗,用不用我扶着你。”
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周千俞低头看向我的脚。
我随意摆了摆手,系好鞋带,不想跟他在这个话题上多聊:“走吧。”
开车去江边的路上,我靠在椅背上,把自己的那张票放在大腿上,给陆方冶拍了一张照片。
微信自带的相机拍照时会有“咔嚓”的声音,周千俞开车的时候一点都不专心,转过头问我在给谁发照片。
“你好好开车啊,”我被他吓了一跳,“看路,别看我。”
“哦,”周千俞双手把着方向盘,眼睛望着前面的路,继续问我:“你准备在家呆多久啊,什么时候去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