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断了两根,右手小指也骨折了,最重要的是他的脸也受伤了,颧骨的位置乌青一片,鼻梁上的眼镜不翼而飞。
看着躺在病床上鼻青脸肿的人,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我哥。
“谁打的,报警了吗?”
病房里除了我哥以外还有两个病人,下楼接我的那个男生把隔断帘拉上,坐到床尾叹了口气。
“你别叹气,说话啊!”表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目光僵直,也不肯理我,我只能追问他的朋友。
那个男生先看了表哥一眼,再看看我,抿了抿嘴,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说。
表哥不理我,他也不说话,我心里一片绝望,以为表哥被人打傻了,不认识我了。
还是最开始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女生拿着几份单子回来,见到我站在床边掉眼泪,愣了一下:“书珩的弟弟?”
我点点头,抬头抹了把脸:“姐姐。”
“啧,”她把手里的单子塞给那个男生,走过来擦了擦我的脸:“怎么还哭了,别哭啊,待会儿你哥麻药劲儿过去了还以为我们欺负你呢。”
“麻药。”我抽了抽鼻子,眼眶湿湿的,看了表哥一眼。
“对啊,麻药,”女生凑到我哥面前拍了拍他的脸,确保他还醒着,“打了麻药没力气说话,也不能睡觉。”
坐在床尾的男生很木讷,这个女生倒是很健谈,她说她叫荀雅,那个男生叫柳文杰,他们是我哥的同班同学,也是跟他玩的比较好的朋友。
我哥被人打成这样,跟他上次进拘留所有关系。
荀雅说,他们学院有一个女生,很既有才气,也很漂亮。
从去年十月份开始,那个女生被学校的一个老师威逼利诱,半威胁半卖惨,骗到手了。
那个女生本就有些不情愿,后来想抽身,就找到了表哥。
我表哥比她大一届,是她的学长,那个女生很信任表哥。表哥也答应了帮她,帮她举报了诱、奸的老师。
这个事情引起了学校的重视,等院里派人找女生求证时,那个女生突然改了口风,说表哥说过的那些事情全都没有发生过,是表哥在撒谎。
她说表哥追她不成,恼羞成怒,故意散播谣言诋毁她的声誉,她要报警。
那个老师也要起诉表哥诽谤,最后是学校插手把这个事情压了下来。
然后表哥就进了拘留所,接受口头教育,交了罚款,还留下了案底。
荀雅越说越生气,眼眶微红,扭头看了病床上的表哥一眼:“谁让他多管闲事。”
我张了张嘴,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问:“那,那件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哥怎么被人打成这样了。”
荀雅单薄的身子有些发抖,她闭了闭眼,勉强压下情绪,看着我笑笑:“因为那个女生又来找书珩了。”
“哦,”我听懂了:“我哥是喜欢多管闲事的恋爱脑。”
荀雅:“……”
脑袋接受的信息量太多,我屈起食指在眉心的位置揉了揉,非常头疼:“报警了吗,知道是谁干的吗?”
荀雅点点头,“我们报警了,但是没有证据证明是那个傻叉老师找人动的手。”
“我敢肯定是他干的,因为书珩第二次上报了他的事情,院里要处理,他被停职了。但他还是坚持说书珩造谣,要找律师告他。”
她说:“至于那个女生,她又不愿意出来作证了。”
坐在床尾的男生小声嘀咕:“还不是你一见面就动手,把人给吓到了。”
荀雅脸色一白,有些愧疚地看着我:“确实是我太冲动了。”
瞥了一眼被打到生活不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