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磊脸上的表情慢慢从“阚新宇你在说什么狗屁话”过渡到了“姜程你好牛啊”。
陆方冶毫不意外,也不搭腔,反而用筷子尖点了点我的盘子:“饱了?”
我点点头,他便用筷子夹起剩下的两个小笼包,一口带走。
没想到我会直接怼回去,阚新宇脸上有些挂不住,嘴角似乎抽搐了两下,“小冶,我先回去了。”
陆方冶嗯一声,头都不抬,收走我面前的空盘子,跟他的叠放在一起。
下午上课之前,夏老师来了教室一趟,把我叫出去谈话。
高三的教学楼跟高一高二的分开,单独一栋,午休刚过,走廊上时不时走过一个去厕所的学生,脚步很慢,身上带着午后的躁动与慵懒。
“老师。”
我从教室里走出来,靠在前门旁边的墙上。
夏老师仔细观察了我脸上的表情,斟酌着说:“姜程,上午的事情……”
“哦,你说早上的大会。”我没睡醒,眼皮半阖着,两只手背在身后,抵着墙:“我没事。”
夏老师叹了口气,怜爱的看了我一眼。
她挺年轻,听说还不到三十岁,被学校安排来带最难管理的艺术班。
都说艺术班刺头多,走捷径,不学习,喜欢跟老师唱反调,难对付。
总的来说,就是没救了。
三班的班主任直接对他们采取放养政策,只要不闯祸,管你是上课睡觉还是怎么着,都无所谓。
夏老师不一样,她对我们真的很用心。
“姜程,”夏老师冲我笑了一下,“不管学校里的其他老师或者同学怎么想,老师还是很喜欢你们,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很好的孩子。”
顿了顿,她又说:“我说这话不是为了感化你,真心的。”
“啊,我知道。”
我扯了扯嘴角,靠在墙上看着比我矮半个头的夏老师,也很真心地回道:“谢谢老师。”
第36章 陆哥给你发一朵小红花
校服外套在洗衣机里甩过两轮,我拿出来摸了摸,还是泛着潮意。
这几天晚上也阴冷,没有太阳,一晚上压根干不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放进洗衣机里再脱水一次,外婆在楼下喊我了:“程程,你同学来了。”
这么晚了,谁啊。
我有点烦躁,不是冲着人,是对着洗衣机里的衣服。
一件破校服,为什么非得天天查,穿了校服学习就能变好了吗,就能天天向上了吗?
“谁啊。”
气势汹汹地走下楼,等我看到被珍珠绕着腿打转的陆方冶时,什么脾气也没了。
“陆哥。”
楼梯快到尾了,我直接从三四级台阶上蹦了下去,有些意外地问:“你怎么来了。”
外婆坐在藤椅上给珍珠织小毛衣,从老花镜上面看了他一眼,“吃饭了吗?”
陆方冶叫了声姥姥,用脚拨开试图日他小腿的珍珠:“吃了。”
“姥姥,”我喊起来:“珍珠干嘛呢。”
外婆拍了拍旁边的扶手,把珍珠唤过去:“招狗了,没事儿,过阵子就好了。”
把陆方冶带上楼,我让他先去我房间找地方坐,自己则直奔浴室,准备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出来。
陆方冶没听我的,跟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