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老师傅。”
“是。”
杜召无所畏惧地看着他:“不亲自动手??”
“我?怕两刀给你割死了,你可不能轻易就死了。”杜兴松开鲜血淋漓的残耳,滑动轮椅重回他面前,眼珠子血红,视线落在结实的小臂上,“就先从手?开始。”
“五哥啊,你让我?变成个残废,咱们两兄弟同甘共苦,你也跟我?一样吧。”
……
新年的第三天。
邬长?筠静养几日,再也躺不住了,她将自己化成老叟的样子,趁傍晚胡同里人烟稠密,混进去,偷偷潜入陈修原的小院。
他还没下班。
邬长?筠在暗室躲了半个多?钟头,听到下面的开门?声。
她多?藏了一会,直到完全确定周围没有第二个人后,才?悄悄出了暗室。
陈修原正在厨房煮面,忽然听到楼上传来敲地的声音,轻轻的,只一下,叫他一时未多?想。
紧接着,又是两下。
陈修原立马关了火上楼,刚从楼梯迈上去,被藏在墙侧的邬长?筠攥住衣服:“嘘——”
陈修原反拉着她转了圈,压着声道:“没事吧?”
邬长?筠顾不上寒暄:“杜召被抓了。”
“嗯。”
“怎么救?”
陈修原一时无法回答,太?多?眼睛盯着他,根本没有机会去见那些藏在暗处的同志们,更?别?说商量对策。
邬长?筠见他沉默,双手?握住他的手?:“不救了?”
“不是,要?等机会。”
“等到什么时候?”
“我?知道你着急,但这件事急不得。”
“他被转到亚和商社了,我?要?去劫狱。”
“你不要?冲动。”陈修原眉头紧皱,“之前我?们在沪江的同志不是没有过劫狱行动,结果呢?日本人为什么放心把他交给亚和商社?那的地下牢狱建得错综复杂,自己人进去都得懵。劫狱的结果只有一个,全军覆没。”
“我?自己去。”
陈修原无奈地看着她,声音低沉下来:“当年杜召为什么帮红豆解脱?自从亚和商社成立,我?们被抓进去三十三名?同志,营救过八次,没有一次成功的,没有一次!”
“下药呢?看管的那些人,他们肯定要?吃饭的。”邬长?筠急得语无伦次起来,“下水道,还有下水道,通风管,下水道,都可以试试,不需要?你们,我?先去探探路,说不定——”
陈修原直接打断她:“没有人比阿召更?了解那座密不透风的铁笼,你以为他想眼睁睁看自己的同志去死吗?如果有希望,早就做了。”
邬长?筠握紧他的手?臂:“那就不管了吗?”
陈修原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只能等再次转移,找机会营救。”
“要?是不转移呢?”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敲门?声。
陈修原捂住她的嘴,用?手?比划,示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