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清楚,不过他们一定?有非常周密的?保护措施,好像一起过来的?还有位伯爵。”
听?此,邬长筠既高兴又忐忑,这么多?大人物,想?必会布下?天罗地网。
正?思考着,有位服务员推小车过来,上面摆了?束黄色玫瑰花。
鸣海一郎起身,将花抱起来,亲自送到她手表:“送给你?。”
邬长筠回过神,笑着接下?:“谢谢,太美了?。”
……
得知鸣海一郎正?在追求邬长筠,日方?有意撮合他们交往,一方?面宣传电影,一方?面更好地表现出“大东亚共荣”的?景象,至少?在公爵和?长官们来视察时他们必须伪装一个和?平的?假象。
为此,满映和?樱花电影公司多?次安排让他们共同出现在各式酒会上,以配合记者拍摄,供各大中日方?纸媒进行报道。
电影公映在即,为确保万无一失,他们还派人二十?四小时跟着邬长筠,出门不仅有专车接送,公寓楼周围也分布巡逻的?人。
是保护,亦是监视。
十?二月二十?八日,农历冬月三十?。
距离新年仅剩不到四天。
晚上,霍沥在花阶举行一场假面舞会,邀请了?邬长筠、鸣海一郎和?冯蔓蔓。
冯蔓蔓比邬长筠大两岁,戏龄却?只有半年,从前是个歌星,后被星探看上拉去拍电影,长相甜美,声音动听?,有不少?粉丝。张蒲清邀请她不仅是为舞会增加噱头,还为献歌两曲。
他们三并非同时千来,戴着面具,在晦暗的?灯光下?,并不好认。
邬长筠到的?有些晚,将大衣脱下?让门童收好,她今日穿了?一身黑色云肩旗袍,头发绾在脑后,以一支木簪固定?,面具上半部分为硬皮,蒙上一层蕾丝,下?半部分坠以无数条细长的?流苏,鲜艳的?唇色若隐若现。
她拿了?杯酒,到小圆桌边坐下?,看向形形色色的?人们,除了?受邀来玩的?客人,还有负责保卫自己的?日本人,也戴着面具,站在各个角落。
不知鸣海一郎来了?没有,放眼望去,除了?西装、中山装,还有不少?穿和?服的?鬼子,他们的?面具清一色的?白,有的?在上面绘制樱花纹样?,有的?画上狐狸或是妖魔鬼怪,乍一看,像飘在黑暗中的?鬼魅,显眼又瘆人。
聚光灯落在舞台中央,只见?冯蔓蔓穿着缀满亮片的?长裙,头戴金色半脸面罩,自信满满地歌唱起来。
邬长筠抿了?口酒,看她光彩照人的?模样?,这才是她的?舞台,活力?四射、明艳动人,跑来拍什么电影,一直做歌星该多?好。
正?心觉遗憾,一只手伸了?过来。
邬长筠看过去,是个白西装男人,脸上戴着同色面罩,眼尾处还飞出几根夸张的?羽毛:“小姐,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不能。”
“……那打扰了?。”
邬长筠没再回应,有这面罩也好,可以随心所欲地拒绝,不用担心任何人认出自己。
她将酒喝光,又跟路过的?服务员要了?一杯。
“您稍等,这就去给您拿。”
“谢谢。”
邬长筠无聊地站着,摘了?片面前花瓶里的?玫瑰花瓣,折在指间。
一杯酒落在眼前。
“小姐,请用。”
折花的?手顿住了?。
邬长筠抬脸看向来人,不是服务员,男人一身暗色西装,身材颀长,将对面照过来的?光全?然遮住,脸上戴着没有任何纹饰的?黑色面罩,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