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清楚了。”邬长筠微笑起来,“老陈对我来说,不仅是?搭档、朋友,更是?一个引路人,他教会我很?多东西,给我看了许多党内的书籍,带我接触共.-产.主义,能遇见你们,是?我的幸运。”她的目光逐渐坚定起来,“所以,不要顾及其他,继续并肩作战下去,为了那个美好的未来。”
“好,为了美好的未来。”
两人对望着,此?刻不仅有爱人间?的情?深似海,还有战友间?的惺惺相惜。
邬长筠忽然蹙眉推他一下:“快去给小?舅赔罪。”
冷不丁的一下,让杜召哑然失笑,他点点头,下了床:“好。”
杜召走出?去,到隔壁客房敲敲门。
陈修原还没睡着,说了句“进”。
一开门,见人站在小?板凳上,正在修松了扣的窗帘。
杜召走到跟前帮忙提一把:“没憋住火,对不起了。”
陈修原往下睨他一眼,只说:“好好提着。”
杜召朝他看过去,两人彼此?心谙,并不需要说这些,不约而同?地笑了。
他将帘子提高些:“快点,手酸。”
“别急,不急。”
……
杜召当夜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邬长筠如往常去戏班子,只不过今日是?去告别的。她知道自己一旦和日本人合作,必当千夫所指,她不希望玉生班受牵连、遭世人唾骂,所以必须暂时?做个了断。
院子里放着高高矮矮的木箱,供大家?练功所用。
邬长筠和班主聊完后,把所有人招出?来,坐在箱子上直接挑明了话:“我要回去拍电影了,以后没精力管理?戏班子的事,也暂时?不会再唱戏,我会尽力让青会楼早日解封,正常营业后交由赵班主全权管理?,虽然我不在了,但还是?希望大家?越来越好。”
唱花旦的小?莲震惊问:“为什么?怎么忽然又要回去拍电影了,拍什么电影?”
“和日本人合作,具体内容,我还没看剧本。”
话一出?口?,大家?目瞪口?呆,随即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站在后面演老生的老周严肃地盯着她:“和日本人合作?长筠,你忘了自己的初衷了?忘记曾经对我们许下的诺言了?忘记自己一直唱的什么戏了?更忘记我们这些人受过日本人多少的罪!”
“记得,所以我会让他们善待你们。”邬长筠目光淡淡扫过众人,“我知道你们心里有怨,就当是?跟错了人,现在是?走是?留全凭自己,走的人从账上领一百大洋,留下的话,由赵班主领着继续唱。”
大家?伙面面相觑,一时?也无法下决断。
班主眉头紧锁,虽然她已跟自己交代清楚,还是?不忍问了句:“你真的决定了?”
“我本来就是?个商人,赚钱嘛,跟谁都是?赚。”
人群里传来一声叹息:“老板啊,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是?啊,你怎么能亲日!”
“就是?,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