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四周,除了刚才翻上来的?窗,没有去?路了。
“跟我走。”霍沥忽然道。
邬长筠审视着他,没有动?弹。
“我要害你,死无葬生?之地。”
邬长筠从不信毒誓。
霍沥竖着双手往后挪,到一幅画前,手伸到后面按了下开关,随即,酒柜往左挪去?,出现一道暗门:“躲这里,除了我没人知道。”
邬长筠到窗口隔着纱帘往下看一眼,花阶已经被团团围住了。
“再纠结就来不及了。”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霍沥“嘘”一声,朝邬长筠招招手。
她仍不为所?动?,走到他身后,用刀抵住他的?腰,一旦他妄动?,不管和杜召有什么交情,自己都不会手软。
霍沥无奈地被她按着往前走,心?里暗叹:这女人,倔驴一样。
他打?开门,声音故意?装得懒洋洋,对外面的?侍应生?说:“什么情况?吵得我睡不着。”
“亚和商社的?,李处长带人过来,说是要抓地下党。”
“我这哪来的?地下党,等会,马上出来。”霍沥关上门,回头俯视着邬长筠,一脸严肃地扼住她的?手腕,直接把人往暗室拉。
邬长筠甩开他的?手。
霍沥再次拉上,满眼诚挚地对她说:“我是个中国人,相信我。”他把人拽到暗门口,推了进去?。
邬长筠没有挣扎,站在里头看着外面的?人。
“放心?,除非他们把这炸了,否则不会找到你。”
邬长筠没吱声。
“害怕的?话,桌上有小台灯。”
语落,他便关上暗门,理理衣襟,走了出去?。
李处长的?行动?队将花阶封闭,正在挨个盘查。
外面一阵安静,一阵嘈杂,邬长筠打?开台灯,扒开衣服看一眼伤口,还好?子弹只是刮过去?,她用刀割了块里衣,将伤口绑住防止血流不停,再看周围,密闭空间,除了酒就只有桌子和一座单人沙发,她仍丝毫不敢懈怠,到入口贴门听?外面的?动?静。
很快,他们的?人搜了过来。
邬长筠一手持刀一手握枪,随时准备他们破门而战。
听?脚步,只有两个人,翻了一会儿没发现异常便出去?了。
她短暂地松了口气?,放下手,继续倚门而立。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又有人进来,橐橐的?皮鞋声。
邬长筠不确定是不是霍沥,再次举起枪对着入口。
谁料霍沥怕她吓着,轻轻敲了敲门:“是我。”
邬长筠这才松懈下来。
门被打?开,霍沥拿着医药箱进来:“看你身上有血,处理下。”
“嗯,谢谢。”
霍沥把东西?放到桌上,背过身去?到墙边站着:“我避着,你处理下伤口。”
邬长筠看着他宽厚的?背影,莫名想起了杜召,他们都能给人一样的?感觉——安心?。她再次解开衣服,将伤口消毒,用纱布缠上,穿好?后,对面壁的?男人道:“好?了。”
霍沥回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