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
文瑾心?慌意乱的:“我这心?里咯登咯登的,老觉得?要出什么事。”
“别慌,他应该——”
正说着,赵淮忽然摸过来,拍一下文瑾的后背:“干嘛呢?”
文瑾被吓到猛地一抖,捂住胸口呵斥他:“干什么呀!吓死我了。”
赵淮挑了下眉:“你两鬼鬼祟祟说什么悄悄话呢?”
文瑾平了平呼吸,心?里憋了太?多话,不想再?隐瞒了,直接说:“明寂他之前那个女朋友死了。”
交代完一切,三人继续出去找,刚出大雄宝殿,就见李香庭从?天?王殿的台阶上走下来。
他们赶紧跑过去,却见李香庭一身污泥,半边脸和?头上都是血。
戚凤阳从?另一边过来,见状紧张地拉住他的袖子:“这是怎么了?”
李香庭没回答,目光低垂着,缓缓走下来。
文瑾怔怔地看向他的膝盖,灰色的僧服破了几条不规则的小口子,泥与血混在一起,再?往上,手指也破了,血变成黑红色,包裹着伤裂的指甲。
吴硕上前扶住他:“老师,你去哪了?怎么弄成这样?”
赵淮:“日军来了?还是遇强盗了?”
李香庭一个字都没有说,兀自?低头往前走,走着走着,忽然吐了口血,整个人往前倒去,单膝跪在地上。
“老师!”
“明寂——”
后面几人立马上前扶住他。
李香庭抹去嘴角的血,又用袖子将地上的血迹擦去,手撑住地起身,声音嘶哑,对众人道:“没事,都去忙吧。”
“你都这样了,还没事!”吴硕抱住他的胳膊,“走,去处理伤口。”
李香庭推开他的手:“没事。”语落,迳直往藏经阁去,跪到蒲团上,垂下了头。
这一整天?,李香庭都把自?己闷在藏经阁里,什么也没做,就只是跪坐着。
戚凤阳将斋饭端到他旁边:“吃点东西吧,起码喝点水。”她心?疼地看着遍体鳞伤的人,“到底出什么事了?能不能跟我说说?”
李香庭闭着眼淡淡道:“出去吧。”
从?那天?起,戚凤阳和?吴硕每天?都来给他送饭,可每一次都是原封不动地拿走。
文瑾看李香庭这状态,整日里担心?地唉声叹气,对吴硕道:“四天?了,一滴水都没进,这怎么行??”
“总不能硬塞吧。”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吴硕明白她的意思:“不可能,报纸都被烧成灰了。”
“会不会是那个摄影师?”
“我问了,人家根本不知道那件事。”吴硕愁得?自?己也吃不下饭,“最?近也没旁人来,怎么会知道。”
“那奇怪了,忽然不吃不喝,画也不画,连佛经都不念了。”文瑾思前想后,怎么都琢磨不透。
吴硕忽然猜道:“他是不是感应到什么了?”
文瑾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会吗?”
后来,戚凤阳跪坐在李香庭旁边,也随他一块儿不吃不喝,就这样守了一天?半,已经又困又饿,浑身无力,有些跪不住了,本来她近期就吃得?少、没休息好,现下感觉随时就要昏厥一般,手撑住地勉强坚持着。
不知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