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问,现在问。”
“日本人,杀了我师父。”
“哦,那个顽固的老头。”阿海拍拍嘴,“无意冒犯。”
“没事,确实是个顽固。”
“杀师仇人,不想亲自报仇?”
“放在以前一定会?执着于这些,但现在——”邬长筠停顿两秒,“只要他死了就好,赏金好说,发布吧。”
“这么阔气?,果然还是做老板挣钱。”
“勉强糊口。”
阿海拿起桌上的照片看了眼,忽然拧起眉头。
邬长筠瞧他的表情?,问:“怎么了?”
阿海放下?照片,只道?:“你等等。”语落,便往沙发方向跑去,拿起茶桌上一张报纸,走?回?来递给?她:“看看。”
邬长筠接过来,视线首先被一个巨大标题吸引过去——日本陆军东京经济局副部长佐藤三郎昨夜九时?于倡吉会?馆被刺杀身亡。
死了?
不是火灾,是刺杀。
谁干的?
邬长筠莫名想到了杜召。
阿海见她发愣:“有?人替你报仇了。”
邬长筠缓过神?,放下?报纸,忽然间思?绪杂陈,脑子乱得很。
她看向阿海,想起他方才的话——“这可是陈公馆,沪江来个哪个鬼子,谁通敌卖国,我们?是摸得透透。”
“阿海,杜末舟上过你们?的锄奸名单吗?”
“你那个老情?人?”阿海笑笑,“没有?,他不是汉奸。”
邬长筠心口一紧:“你确定?”
“当然,他是好人。”
好人分很多种。
“那是什么人?民间组织?中统?军统?”总归不是自己人。
“这就不清楚了,有?些事不能摸太透,知?道?太多,对公馆也?不好。”
“嗯。”邬长筠心里早已翻江倒海,面上仍克制着,冷静地往女孩们?的房间看一眼,“没别的事了,我走?了。”
“好。”
阿海送人到门口,最后问了句:“找不到家人的怎么办?”
“小的送福利院,大的帮忙找个正经工作,谋个生就行。”
“明白。”
阿海刚要关门。
邬长筠回?头叫住他:“等等。”
阿海停下?动作。
邬长筠往左右扫一眼,压低声问:“他的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阿海明白她指谁:“我就和你说说,放心,陈公馆守口如瓶。”
“好。”
邬长筠戴上帽子和围巾,将自己捂严实些,离开了陈公馆。
阿海的话让自己这段时?间所有?的疑虑都有?了个明确的结果。
不少国民党军官弃明投暗,为伪政府卖命,也?有?无数爱国志士从前线转战地下?潜伏于沪江。
杜兴,还有?从前打下?的关系网。
他的身份太适合潜伏了。
慕琦的姑父江群是特务委员会?的秘书。
难道?慕琦也?是?
他们?同自己和陈修原一样,是假扮?为了方便潜伏?
昨晚在倡吉会?馆,和杜召喝酒的日本人先走?了,他为什么留下??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