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笑。”杜兴见?她梨花带雨的,晃了晃她精巧的小脸,“你对杜召怎么笑得?那么开心?嫁给我,委屈你了?”
贺明谣连连摇头。
“你是不是还想着?他?要不我把你送给他玩玩,看他现在肯不肯要你。”
贺明谣还是摇头:“我不去?。”
杜兴嗤笑一声:“还当真了。”他甩开手,“给他玩,你做梦。”
贺明谣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杜兴俯视着?她的头顶,曾经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如仙女般的人,怎么就成了这个德行??
他转过身,又想起在在日本人那受的屈辱,仰起脸对着?天花板,长?呼口气,忽然一脚旋过来,将女人踢倒在地。
……
邬长?筠和陈修原接到了新任务——配合沪江郊外的游击小分队截获日军两卡车军用棉纱。
沪江周郊亦守备森严,不宜行?动。
他们暗自跟踪车往琴台镇去?。
运输物?资的除了两个司机外,还有六个日本兵,皆装备齐全。
按理来说?,两车棉纱而已,犯不着?动用这么多人,其?中一定有鬼。
晚上,运输队征用了一家?旅馆,把里面?的客人全撵走?了,只留下老板和做饭的厨师。
邬长?筠等三人在斜对面?的茶馆,其?余四人分布在各个位置,伪装成小贩、路人,观察他们的动向。
两辆卡车里始终都有人轮班守。
“这么警惕,这真就只是两车棉纱?”游击队的小王说?。
陈修原戴了帽子和黑框眼镜,唇上下都贴了小胡子,盯着?车里的日本兵,没有吭声。
小王:“要不要行?动?”
“再等会,天马上黑了。”
邬长?筠静心喝茶,往窗外的天瞥了眼,天,是快黑了。
这条街她来过,三六年?春天,跟杜召回昌源,途经这里休息,用餐的饭馆,就在前?方不到一百米处。
三年?多,这座小镇萧条了许多。
鬼子有六个,他们七个,虽然数量取胜,但几把破驳壳枪,硬打肯定拼不过,反而会伤及无辜。
只能偷袭。
夜深人静,守在外面?的两个日本兵无聊发困,凑到一起抽烟,说?说?笑笑的,不时踢两下地上的泥。
杀了他两简单,可车子一发动,必然惊醒二楼的日本兵,为了防止被追击,必须全部干掉。
旅馆是老式建筑,一楼门窗紧锁,二楼设有边廊,由木栏杆围着?。
邬长?筠绕后?进入旅馆隔壁小楼,从屋顶来到旅馆楼顶,趁下面?两个抽烟的日本兵不注意,利索地跳到廊上。
车旁的日本兵忽然抬头,往边廊看过来。
与此同时,邬长?筠整个趴在地上,躲开他的视线。
日本兵没发现异常,低下头,继续抽烟。
邬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