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长筠撩起裙子从绑腿的刀套上抽出?匕首,背贴墙站着,等女孩一拐过来,攥住她的后领,迅速将衣服抽提起来,系住两条袖子,包住头,不让其看到自己。
她不能让自己暴露,哪怕身形、穿着:“别动,蹲下。”
女孩跑得?早没力气了,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日本兵追过来,邬长筠高抬腿,将人踢撞在墙上,日本兵反应很快,立马掏枪,刚举起来,手腕一折,枪被打落。邬长筠顺势接住枪,脚踩向他?的肩,一刀挥过去,割断他?的喉咙。
她及时闪开,没让血喷溅到自己身上。
女孩缓口气,刚要解开扎住头的袖子,枪口抵在自己脑袋上,她赶紧举起手。
邬长筠压着声音说:“不许解,否则杀了你。”
女孩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你在心里暗数到十再解开,然后回家?去,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女孩点点头,魂都快被吓没了,数到四,直接跳到了六。
七,八,九,十。
她小?心取下头上的衣服,看向周围,已不见?救自己那人的身影,不远处的地上躺着日本兵的尸体,刚要叫出?声,连忙紧捂自己的嘴,连滚带爬逃离此地。
……
杜召下了车,黑色领带绕在手腕上,肩上搭着西装外套往屋里去。
客厅里坐着杜兴,正在喝杜召的洋酒,开了三瓶,每瓶都只啜了小?半杯,听见?人回来,举手朝杜召打了个?响指:“五哥。”
杜召坐过去,拉下肩上的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你来干什?么?”
“瞧你这话说的,亲兄弟,不能来看看你?”
杜召拿个?酒杯,自己倒上一杯。
杜兴瞧他?指尖有?血:“手怎么破了?”
“酒瓶碎了,划到手。”
“叫湘湘来处理下。”
杜召一口闷下半杯酒:“没事,小?口子。”
杜兴勾着头,抽两下鼻子,“女人的味道,”他?缩回脖子,“五哥,虽然年轻力壮,但别纵欲过度了,小?心身体啊。”
杜召乜他?一眼,轻笑道:“好着呢。”
“听说你那戏子小?情人回来了,慕大小?姐还因为这个?事跟你吵一架,连夜回老家?了。”
杜召心里咯登一下,面上仍不露喜怒:“六弟消息就是快。”
“当然,我可时刻记着那小?娘们呢。”杜兴故意与他?重重碰了个?杯,“光”一声,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客厅,“她当年打我那两巴掌,小?弟这辈子都忘不了。”
“跟个?女人有?什?么计较的,”杜召语气平平,微抿口酒,“男人,大度点。”
“不不不,”杜兴往后躺去,抬起腿,悠闲地搭在茶几上,皮鞋在吊灯下珵亮,鞋底缝隙还沾了黑乎乎的血,“五哥,你知道的,我可不是什?么大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