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应该去?沪江,满大街都贴着她的海报。”
“人还在沪江?”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法国读书了。”
杜和点点头:“那最好了,所以?你得保护好自己这条小?命,去?见她啊。”
“走?了。”
杜召走?出去?,立在颓垣断壁之中?,看着小?小?的香囊,抬手亲了下,曾经的淡香早已淡去?,只余积久的血腥。
他将它放回?口?袋里,拍了拍,跨过面?前破碎的瓦砾,继续前行。
……
邬长筠在里昂大学借读法国文?学以?及比较文?学,抽空还去?别的学院蹭其他课听听,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很少参加课外活动。
沪江已经打了两?个半月了,战况惨烈,中?国军人牺牲二十余万。很多留学的中?国学生组织捐款、义卖等活动,支援抗日?同胞。
邬长筠从未在学校里与任何人提过自己做过演员的事,但有人看过她的电影,一经流传,便有组织抗日?募捐的一位成员邀请她参加义演,筹集资金捐与祖国。
这是没有一点儿酬劳的,照以?前,邬长筠万不可?能干没有回?报的事情,可?彼时,却同意了。
一有空闲时间,她就会去?排练。因为经验丰富,戏排三天便开始演出了,第一场就收到不少义款,不仅是华侨所捐,还有很多爱好和平的外国人。
从那起,邬长筠几乎每星期都会义演两?场,一部部激动人心的爱国剧目,引得相当好的反响。
有个男同学追邬长筠很久了。小?三岁,中?国人,祖籍武汉,叫居世安,人长得很周正,戴副金丝框眼?镜,高高瘦瘦的,是里昂大学正式学生,数学系出了名的中?国帅哥。
他是在义演中?认识邬长筠的,那一晚,捐了他们一个月都筹不到的善款。
从那以?后,邬长筠的每次演出他都会过来,每一次,都给她带一束花。
只不过邬长筠从未收下。
义演的朋友和同学们经常起哄,觉得他们郎才?女?貌很是般配,对方又是个家世显赫的富家子弟,撺掇邬长筠答应得了。
可?无论周围人怎么说,对方用什么样浪漫的方式追求,她始终拒绝,直白道:我只想学习,不考虑其他。
所有人都当真了,毕竟在他们眼?里,这个漂亮的明星同学整日?除了教室就是泡在图书馆,唯独邬长筠自己知道,学习,不是唯一理由。
她还是总想起杜召,可?能因为街边的一支玫瑰,桌前的一本习题,路过的一对情侣……她时常后悔,早知露水情缘会如此刻骨铭心,她便不会开始。可?在心里反问自己如若再来一次,好像还是会在那个雨夜毫无顾忌地拥抱他。
本以?为时间淡化那些错误的情感。
可?并没有,它反而?让苦闷更加深刻。
杜召杜召杜召杜召……
每天这个名字在脑海里转无数次!她快要疯了,她要把这个名字、这个人从脑子里彻底抽出去?。
于是,当再次看到那个怀抱玫瑰来看自己演出的儒雅青年,她动摇了。
或许一个新人会让自己放下那些糟糕的念想。
邬长筠对居世安没什么过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