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师父还好吗?”
“最近状态不错,能吃能喝,上个星期你师哥来了,叫他高兴好一阵。”保姆说?完,又意识到这话不应该同?她说?,赶紧岔开话,“快进来吧,最近天凉,屋里都烤上火了。”
祝玉生闭目躺在床上,手跟曲子节奏拍着,床边放了个小火炉,听见有人进来,眯眼瞧过去,看到邬长筠,脸立马冷了下来,面?朝向墙。
邬长筠提起烧鹅:“师父,要不要吃点?夜宵?”
“拿去喂狗。”
“那不行?,很贵的。”邬长筠将烧鹅放到桌上,坐到他床尾。
这回,祝玉生没撵人。
邬长筠手落在他小腿上,想给他揉揉,刚捏一下,祝玉生转回脸,看到她指甲上的红色,重重拍了两下被子:“不要你按!别污了你这对金手玉手。”
她不理睬,反正这老顽固残着,腿动不了。
“天冷了,回头我给你买两件厚衣裳送来。”她往床底看了眼,“再添双新鞋,兔毛里的,暖和?。”
“不用你献慇勤,小秦刚给我买了,放柜子里没穿。”小秦就是?邬长筠的师哥,祝玉生最引以?为傲的大徒弟,国内数一数二的大武生。
“他买是?他买,您舍不得穿,就放那看着,我买的随便踩随便扔,坏了也不可惜。”
祝玉生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抽了下被子:“行?了,我要睡了,你滚吧。”
邬长筠看向床头的小钟,站起来:“那我过两天再来,叫澡堂子的人带你去泡泡澡,舒坦下。”
“不去。”
“怎么?师哥又带你泡过?”
祝玉生又凶起来:“滚滚滚,看见你就头疼。”
邬长筠忽然来了两个后空翻,稳稳立到门口,看得门口的保姆连鼓掌。她理了下凌乱的头发,对祝玉生道?:“还疼吗?”
祝玉生一脸倨傲。
“那您早点?休息,我再滚两个,一直滚到大门口。”说?着,就翻着跟头出去了。
祝玉生脸板着,见她功夫没减,涎脸涎皮那个样?,忍不住露出点?笑意。
保姆送人离开,回来看他:“瞧你高兴的,还非要跟她憋劲,这么多年教出来的徒儿,不跟亲闺女似的,我看你三个徒弟,就她对你真心实意,别老对她这么凶,寒了孩子的心。”
祝玉生又不高兴起来:“你懂什么,扶我睡下。”
保姆别了下嘴,走过去帮他整理一通:“好,你好好睡。”
……
白天见家里没酒了,邬长筠顺道?又买了点?。
回到家,喝完酒,洗漱完,躺到床上,才想起杜召来。
两个多月没见,他最近忙什么呢?
还能什么,生意上的事呗。
也不知道?现?在在家没?
说?不定在外面?和?狐朋狗友喝酒呢。
会不会有新的人在身边?
关我什么事。
就这样?,她在心里自问?自答了好几个来回。
夜晚,是?一个人最感性的时候,她差点?冲动去找杜召。刚离床,又冷静了下来。
找他干什么?
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