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李仁玉见他离开,急得掰栏杆:“回来!回来!李香文——你们全都抛弃我!你不管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李香文走出监狱,身心?顿时轻松下来,解脱了?一般。
“他怎么样?”
“无可救药。”他看向一直守在外?面的李香庭,“确定?不去进去看看?”
“嗯。”
“不去也好。”李香文静了?几秒,问?他:“家没了?,后面准备怎么办?要不要跟我去广州?”
“我可能会去寂州。”
“寂州?西北?去那寸草不生的荒蛮之地?干什么?”
“支教。”
“教画画?”
“对。”
“那里民生凋敝,思想和?文艺事?业都很落后,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就因为落后,才要帮扶。”
“学校要求你去的?因为家里的事??”
“不是,全凭自愿。”
“你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得了?那些穷苦地?方的罪,跟我去广州,不想去的话,可以再出国,经济上不用担心?,我可以资助。”
“我都这么大人了?,早可以自立,有一门手艺,在哪都能活下去,放心?吧。只?是我现在能力有限,弟弟和?月姨,只?能暂时交给你。”
李香文叹了?口气:“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
“谢谢。”
李香文递给他一支烟。
李香庭接下,点上火,深深吸了?一口:“走吧。”
……
李香文没在沪江久留,同李香庭吃了?顿饭,当天就开车回广州。
路途遥远,晚上在驿站休息。
李香文刚要睡下,听?到外?面动静:“谁?”
他出去查看,见一个女人立在门口。
“你是?”
邬长筠递给他一个纸袋:“打开看看。”
李香文不解地?接下。
邬长筠推开他进屋,到沙发坐下,倒了?杯桌上的酒喝。
李香文跟进去:“小姐还是出去的好,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难免落人口舌。”
邬长筠轻笑一声:“这大半夜的,人都睡了?。”
“还是请你离开,有事?我们出去谈。”
邬长筠喝了?口酒,直入主题,不跟他废话:“你还记得,小时候家里被关?着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吗?你那时候,应该记事?了?。”
“听?说?是父亲养在外?面的女人,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我是她女儿。”
李香文一脸震惊。
“你要不要先看看我给你的东西?”
李香文拆开纸袋,拿出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