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甩手:“来。”
邬长?筠微侧过身?,与他同时出拳头?,各自?喊:“五,七,六,九。”
“八,五,七,八。”
她输了,抬起酒壶喝一口。
再来。
“六,八,九,四,五,八。”
“七,九,六,四,四,六。”
这回,杜召的。
邬长?筠并不擅长?玩这个游戏,还是去年过年刚跟元翘学的。几个回合下?来,杜召就摸清她的出拳规律和?喊数习惯,一连叫她输了几次。
邬长?筠也不恼,反正想喝酒,输赢无所谓。可玩着玩着,她忽然发现?杜召开始乱叫数,输家又变成他。
“你让着我啊。”
杜召懒散地坐着,一手撑着瓦砾,一手提着酒坛,半仰着脸灌酒,酒水从?下?巴流淌,顺着滚动的喉结一路向?下?。
邬长?筠趁他不注意,悄悄也喝了一口。
杜召放下?酒壶:“再来。”
一直赢,邬长?筠反倒觉得没意思了,摆手不玩了。
杜召目不转视地看着她的侧颜。
邬长?筠睨过去一眼:“盯着我干什么,你可别看上我,我们,只有正当的金钱交易。”
“为什么这么爱钱?”
“谁不爱钱啊,你不爱吗?”
杜召只笑笑:“你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困难?”
问这些?,就逾距了。
邬长?筠并不想与他交心,月下?同饮,已是破例。
“想多了,我只是单纯地贪财。”
夜里风寒霜冷,潮气拢过来,把皮肤沁得冰凉。
邬长?筠只穿了件薄杉,有点冷:“最后玩一把,输了,从?这跳下?去。”
杜召笑着应下?。
“四,六,七,七,七。”
“四,五,七,六,八。”
邬长?筠输了。
她也不磨叽,起身?直接跳了下?去,稳稳站定,回头?朝杜召打了个响指:“睡了。”
杜召俯视远去的身?影,不由提了下?嘴角。
独自?将酒饮尽。
……
天还没亮,杜召就被外头?的鸟给?吵醒,迷迷糊糊地跳出窗想把它抓来煲汤,却看到院里的人。
邬长?筠正在块空旷处练晨功,那圈转得,看得人都迷糊。
杜召哪还顾得上那讨人厌的鸟,人也完全?清醒了,到廊下?坐着,倚在柱子上看了她好一会儿。
这一身?功夫,得吃了多少苦头?。
邬长?筠早就注意到杜召了,只当他不存在。她怕久不练功生疏,便趁其他人未起身?出来耍几下?。
天快亮了,也该收了。
邬长?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着随手捡来的棍从?旁边的小路过去,连个招呼都没打。
杜召道:“一大早就摆个臭脸。”
“就长?这样?。”
今日寿宴,大家都得早起做准备。
老八的手下?拐了过来,与杜召打声招呼,便进了房。
邬长?筠练功渴得很,弯着腰去喝几口连筒的水。
她的衣服汗湿透了,里面的内衣清晰地显现?出来。
这人来人往的,不成体统。
杜召朝她走过去。
邬长?筠刚起来,转身?一头?撞入个温暖又宽大的怀抱,淡淡的皂角味,混着晨露,沁人心脾。
杀的臭男人多了,她总觉得,男人都是臭烘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