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听说过此人,可惜没听过他的?戏。”
“家师出了意外,已经退隐了。”
“你?也要小心才是,耍刀弄枪,难免会受伤。”
“会的?。”
“以后还是少抛头露面?的?好,就在家好好照顾阿召,虽然他有婚约,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父母口头说说的?,你?们年轻人现在都讲究自由恋爱。”
邬长筠知道她是故意说这些话试探自己反应,也配合演起来?:“婚约?他没跟我说过。”
“是嘛?”夫人覆上她的?手,“那丫头性?子柔,家里的?掌上明珠,受不得?挫,又是世交之女,自小一心嫁给阿召,这次他带你?回来?,免不得?遇见?,你?可要避着她点?。”
“我会让着她的?。”
夫人见?她大大方方的?,似乎并不放在心上,放下茶杯:“那你?们早点?休息,时?间也不早了,明日再聊。”
夫人起身。
邬长筠也跟着:“您慢走。”
关上门,邬长筠又回去坐下,无聊地用手指蘸水胡乱在桌上画着,有些疲倦,想?躺着歇会,往卧室去,刚到床边,被躺在里头的?人吓了一跳。
“演得?不错嘛。”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杜召枕着胳膊看她:“她进来?的?时?候。”
“一点?声音都没有,鬼魂一样。”
“晚上可别?提,这宅子里还真闹过鬼。”
邬长筠不信那些:“下来?。”
“干什么?”
“我要睡觉了。”
“睡呗。”
“你?在这我怎么睡?出去。”
“这是我房间。”
“……那你?带我来?这个房间住下。”
“我爱带哪带哪。”
邬长筠盯他几秒,忽然躺到旁边:“路上说好了,只?做戏,不逾距,正好,看看你?定力。”
杜召见?她一副死猪样,翻身下床。
“你?去哪?”
“客房。”杜召替她关上灯,低着声嘱咐:“小心点?,真的?闹过鬼。”
邬长筠蒙头睡去,什么神神鬼鬼的?。
遇到自己,都得?叫声奶奶。
……
宴席摆在后天。
为庆老太?太?寿辰,连着三天请戏班子来?杜府唱堂会。
七点?钟,吱呀的?胡琴便响了起来?。
杜召天亮就出门了,安排人给邬长筠送早饭来?房间,用完后,她就一直在屋里待着,听外头的?唱戏声。
开场唱的?是《牡丹亭》,那嗓子婉转敞亮,腔正声高,八成是位名角儿。小元翘那杜丽娘什么时?候能有人家这三四分,也就出头了。
正听着,白?解来?敲门,说杜召回来?了,在前院,让邬长筠也过去坐坐。
弯弯绕绕的?长廊上挂满了红灯笼,庭院里布满奇形怪石,下方池水清澈,游着肥美红鲤。
走着油亮平整的?石板路,耳边,是风穿花墙的?呼呼声。
七拐八拐,终于来?到前院。
戏台子下人山人海,除了老太?太?不在,仿佛杜府从上到下所有人都赶来?凑热闹了。
白?解领邬长筠到杜召旁边坐下,只?见?他仍身着西装,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不像是在自己家,倒像个矜贵的?客人。
刚坐下,杜召拉过她的?手握住,搁在自己